了。还有,清水这次准备在上海启动“五色花”,也许她会想插在你这个青瓷花瓶里。”明楼抬头望向阿诚。
“可我这青瓷花瓶里,装的可都是硫酸水,什么花都活不下去。”阿诚苦笑说,“她怎么会这么看得起我,专门用王牌来对付我一个人?“
“五色花不是一个人,是五个。我们俩在外人看来是一体的,要么是你要么是我,她一定已经在我们身边开始行动了。其他几个人,也都在上海,我们不知道的角落里活跃着。”明楼解释道。
据说“五色花”是清水雅云在竹机关从小养大的五个女孩,自幼接受严格的特工训练,基本功过硬又各有所长。另一种说法则是,所谓“五色花”其实是五种秘药,摄人魂乱人智,厉在诛心。明楼想到这些不禁心头骇然。
“对了大哥,红釉有消息了。近期就会派人来跟我们联络,代号飞鸟。”阿诚向明楼汇报。
“嗯,我也初步有些想法,咱们一定要先发制人,扭转清水雅云锁定在我们俩身上的怀疑,至少我们不能是第一怀疑对象。”
“这个日本女人就像一团棉花,笑里藏刀软硬不吃,但我不信她还真能刀枪不入。”阿诚有些愤愤然。
“不管她什么样,我们是一步也不能退的。你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有个特别新闻官要来,到时候你免不了要跟他多打交道。”
“好,大哥,你也早点休息。还有,晚上别喝太多咖啡了,省得又要头痛了。”阿诚说着,关门退出了书房。
明楼和衣斜靠在床边,看着床头柜边精致的杯子,不自觉的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他心想,明萱这孩子很喜欢咖啡吧,只要她回家的日子总会煮好放在明楼的床头,这种咖啡豆的味道明楼也很喜欢,让人放松、宁静。
在紧张忙碌的工作之余,一个人在咖啡醇香的热气中任思绪自在飘忽,是明楼的生活中难得的惬意。窗外月光皎洁,让他想起在巴黎的日子。
当时因为与汪曼春的情感纠缠,少年多情的明楼被大姐强行送到法国读书,那段时间人在异乡,虽然生活优渥,但是情伤刻骨。在这样的家里长大,他有着一般孩子无可想象的优越生活,但明家规矩极严,那份压力和束缚也是非同一般的。明家与汪家的仇怨让他纠结、痛苦,可自小的严格教养让他只能放弃心中的情爱,对家尽孝和为国尽忠。
可他心里又怎会不痛呢,无数次午夜梦回的时候,他多希望汪曼春不是汪家的亲生女儿,不管她多平凡多普通,明楼都愿意守护她。或者,汪芙蕖没有对明家做过那些不堪卑鄙的事情,没有父亲三世不得结亲的遗训,汪曼春没有进76号没做过那些凶残的事情,哪怕只是听他劝告早些收手,也不至于最终……如果她永远只是那个小师妹曼春,不是76号的汪处长,该有多好。
可惜这世上的遗憾之事,都没有如果。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明楼心中有了大义,他的生命里,就注定不会再有汪曼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