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那些金子又说,“只要办成,这些金锭便都是公公的了。另外,本宫还会为公公在京城最旺地段置豪宅一座,以给公公作养老之用。”
李公公心里权衡了一下,心说尚贵妃出手如此大方,所做之事必定不会太容易。他不敢轻易答应,还是问了一句:“贵妃娘娘要奴才办的是什么事呢?”
尚贵妃道:“很简单。本宫要你拟一道圣旨,说经大理寺彻查,春桃的确为燕亭公主所杀。燕亭公主身为帝姬嫡女,行杀人之事,罪无可恕,废除皇籍,罢公主之位,赐五马分尸之刑。死后尸身丢弃乱葬岗以警示天下!”
李公公哆嗦了一下,腹诽道,好狠的女人……
李公公知道,皇上既然让大理寺去调查,肯定是想留燕亭公主的。可尚贵妃似乎不给这个机会。此时身为内务总管的他,左右为难。一旦被人知道他假传圣旨,那可是诛九族的罪过……但他能惹得起尚贵妃吗?
“公公考虑的如何?却是给本宫一句明白话。”尚贵妃有些不耐烦了。
李公公在宫中多年,处事圆滑,便跪了下来说:“贵妃娘娘的意思,奴才已经知晓。但此事重大,恕奴才不能即刻应下来。让奴才先回去考虑考虑,尽快给娘娘答复。”
尚贵妃从鼻腔里喷出一声冷哼说:“也好。只不过,李公公……希望你知道,本宫是个等不起的人。该怎么做,你知道的。”
李公公额上已经渗出冷汗,连连点头:“奴才知道。”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可对李公公而言,这位贵妃似乎要更加可怕。
从颐和宫退出来后,李公公便回了内务府,召了管事刘嬷嬷,详谈此事。
二人偷情多年,私下都以娘子相公相称,在宫内诸多势力之中二人始终是拧成一股绳的。李公公把尚贵妃的想法与刘嬷嬷说了一下,道:“你怎么看?”
刘嬷嬷忖度片刻说:“尚贵妃有些太急了。不过不可否认,她的势力的确庞大,朝野上下对她很是忌惮。如果这件事情咱们拂了她的意思,怕是以后都不好过。”
李公公点头说:“以皇上现在的身子骨,我担心……他撑不了太久。皇上一旦驾崩,便应是太子即为。可太子,现在一天到晚都看不见人,他毕竟年轻,就算登了帝位怕也会成为尚贵妃的傀儡。”
“此事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拖……两边都不得罪。能拖一时拖一时。拖到大理寺那边先出来结果。到时候再做定论。”
刘嬷嬷道:“可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若尚贵妃知道你敷衍,怕是更会加罪于你。”
李公公寻思一下,便对刘嬷嬷说了一句话:“其实皇后被废之事始终蹊跷。不瞒你说,数年之前,皇上带着燕亭在御园玩,心情好了,曾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亭儿,父皇立你为太女可好?’”
刘嬷嬷大惊:“这话怕是皇上都未曾对太子爷说过吧。”
李公公说:“所以说,皇上对燕亭公主的感情还是很深的。这半年以来,我细细观察过燕亭公主,也打探过她的消息,她如同换了个人,似是有崛起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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