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暇告辞之后,月容寻思了半天,觉得刘家兄弟真是难缠。可是,在婚姻这种事情上,她不可能做观世音菩萨普度众生,现在自己想退货还找不着地呢,也只得撂开了。套一句二十一世纪流行的爱情用语,“我爱你,是我自己的事”,那么反过来也是成立的,“你爱我,是你自己的事”。自我抚慰一番之后,月容再没有了负疚感,平静下来,专心给她现有的夫君们做内衣。
本来,过几天光宇就得回南大营,应该给他先做,可是依光涵那个性子,不给他做他肯定要闹,月容为息事宁人,只好先给每人做上一套再说。纯手工制作,费眼费力,她忙到傍晚才勉强完工。月容打算,明天起,再花几天时间,把光宇的几套单衣也做了。虽说在军营有军服,但是现在西疆、北疆都在打仗,被服什么的都支援了前线,据说已经很久没有发新衣了。光宇才去,倒是领了两套外袍,内里衣服还是得家人给他准备。
下午,光涵从衙门回来时倒是来了蕴园一趟,正碰上月容给他做衣服,高兴得什么似的。虽然以前,月容也给他们作针线,只不过都是外袍啊、扇套之类的东西。这次,他看见月容给他裁的细葛布的亵衣裤,不由摸了又摸,眼巴巴坐在一旁等着完工,他静静看月容穿针引线,居然也不闹。待月容收了最后一针,刚剪断线头,他就抱着衣物回和园去了,一句也没提起晚上要来蕴园陪她。这让月容倒有点郁闷起来:难道自己的魅力,还比不上一套内衣?
晚上来的是光宇,月容这才知道三兄弟重新排了班。他进屋的时候,月容正在服药。阿姜倒了水给她,月容接过来,不防有些烫手,手一松,杯子摔到地上,立即碎了,瓷片和水洒了一地。阿姜一惊,赶紧往后一跳退了一步,不曾想因动作太急,衣袖滑过桌案时,把装有红素的药瓶子带倒了,药瓶子一滚,“啪”的一声也摔到了地上。瓶子倒是没碎,但骨碌碌滚出两粒药丸,正好滚到洒在地上的水里,眼见是不能再用了。月容看见阿姜有些呆愣,连忙安抚她:“没事,没事,重新倒一杯水来就好。”
不曾想,光宇勃然大怒,厉声呵斥道:“阿姜,你也是服侍多年的老人了,怎么如此没用!连递一杯水这么个小事,也伺候不好?”
阿姜头一次看光宇发这么大火,吓了一大跳,不由愣住,马上又醒悟过来,赶紧跪下磕头,一边颤声道:“是奴婢不好,请小姐和公子责罚!”
月容也吓了一大跳,虽然她很清楚,光宇的少爷脾气,向来是三兄弟中最重的,但是他为了一杯水这样训斥伺候的下人、特别是这个人还是她一向信赖的阿姜,委实不可思义。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她拉了光宇的手,道:“宇哥哥,不过是打破一个杯子罢了,而且还是因为我没有拿稳才摔的,不怪阿姜,让她起来吧。”
光宇脸色很不好,大声道:“哪里是一个杯子这么简单!月儿你看看,水里泡的是什么?是红素!”
月容不以为然道:“不就是两颗红素么?爹爹昨天才给了我五瓶,能吃一个月呢!药炉里还继续在熬制,不是什么稀罕物。再说,我又不要做什么江湖高手,服那么多红素干什么?多一粒少一粒打什么紧?如果你稀罕,一会我分你一瓶好了。”她又伸手去抚光宇的背脊,安慰他的情绪,一边吩咐阿姜:“阿姜,起来收拾一下地上的碎瓷片,小心别摔了。”
阿姜偷偷瞄了一眼光宇,看他没什么反应,赶紧站起来出去寻扫帚。
光宇看着泡在水里的两粒红色的药丸,眉头微微皱紧,沉声道:“月儿,父亲说你先天不足,红素一定得天天服用。父亲炮制红素也不易,你不要不当回事。”
月容看光宇的确很在意的样子,只得道:“好,我知道了,一定不会漏过任何一天的。”末了,她伸手去轻抚他的眉头,轻声道:“看看你!为这两颗药丸子,这额头皱的,都像个小老头子了!”
光宇闻言,一把抓了她的手,拖了她便往内室走,一边走,一边狠狠道:“好心当作驴肝肺!一会,我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小老头。”
进了内室,他反身一脚,把门踢上关拢,两扇门合上之时,传出“哐当”一声巨响,把在外屋扫碎瓷片的阿姜又吓了一跳。阿姜心里不禁嘀咕:“二公子的脾气,真是越来越琢磨不定了,亏的他娶的是小姐,要是在别人家,铁定独守空房!虽长得一副好相貌,也有一身好本事,可这脾气,委实是不讨人喜欢,还不如自家憨憨的四虎呢!真难为了小姐能忍受得了他!”
被阿姜鄙视的某人,进了门就一把拦腰抱起月容,几步走到床前放到床上,然后立马就压了上去。早上月容才与光元折腾了一番,现在她的腰都还有些酸疼。她看光宇的样子,委实觉得不好惹,于是连忙伸手撑了他胸,软软道:“宇哥哥,我今天很累了,早些歇了吧。”
光宇道:“我今晚不碰你,可是上次天黑,我什么都没看清,我今天就想好好看一看你罢了。”说完,伸手便要扒月容衣服。月容闻言,抓住襟口,张大嘴巴却说不出话来:脱得光溜溜的在人前展示,尽管这人是她丈夫,她也不好意思。
光宇看她不愿,忙放软了语气,道:“月儿,宇哥哥今年也有十八了,好些人像我这般大时,都有孩子了。虽说我们有过、有过肌肤之亲,可是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的样子。过几日我就要回南大营,下次回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让我看一会,就看一会,行不行?就一会。” 他说这话,满脸哀求、满眼渴望。
月容听他说得可怜,又被他的眼光迷惑,觉得自己再不同意,真的应该被天打雷劈,于是放了手,低低道:“你先把蜡烛吹灭了,只留得一根,然后放了帐子……”当先缩腿上了床。
光宇抑制住欢喜,移步吹熄了多余蜡烛,只留了离床帐最近的一盏,然后三两下脱了外袍,抬腿迅速上了床。芙蓉帐内,烛光透过帐子照进来,朦朦胧胧粉色一片...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