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由的心中痛苦难当。
“贺连诀,你不妨痛快点说,若是没有先例,又该当如何呢?”陆云涵在旁问道。
“根据古制,但凡降妖坞中遇到了没有先例之事,可由在任的元灵王酌情处理,所以......所以此事我等当听从元灵王的号令才是。”贺连诀恭敬说道。
“好,既然我说了算,就留给他们个全尸吧,只是莫要埋葬在我这降妖坞中,免得污了这片净土。”元灵王说罢又要拂袖离去。
但是突然间他觉得衣袖被人抓住了,他回头一看,竟然还是贺连诀。
“贺执典,你这是又要如何啊?”元灵王不解道。
“元灵王明鉴,虽然此事没有古制,但是依照在下看来,这少年李白衣英气非凡,应该不是做出此等不耻事情之人,可能他是一时因为父亲的事情被冲昏了头脑,亦或者是受人利用也未可知。” 青狐贺连诀说道。
“你要为他求情?”元灵王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非也,只是希望元灵王可以三思。”贺连诀低着头回答道,但是他的手并没有松开元灵王的衣襟。
钟离伤见状,连忙也跪倒在地说道:“是啊,贺连诀说得有理,这小子肯定是被人下了迷魂药了,他又没有吃熊心豹子胆,怎敢独自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念他还如此年轻,又算是半个降妖坞的人,元灵王还是从轻发落吧。”
钟离伤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苏九公,但是苏九公却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钟离伤的眼神一样。
此时陆云涵在旁微微一笑道:“这李白衣别看只不过来了两天,却是很有人缘啊,大家都在为他求情呢。既然这样,我看元灵王您也不必太过坚持,不如就做个顺水人情算了,反正这小子以后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了。”
木雨婷此时最恨的人就是陆云涵,心中暗道:“谁要你来猫哭耗子假慈悲,就算李白衣得以不死,早晚我们也要来找你算账!”
木雨婷心中想着,但当然不敢说出口来,她此刻又何尝不希望元灵王能够网开一面呢。
终于,元灵王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这小子就不必死在我这降妖坞中了,贺执典有何高见,不妨说来就是。”
听到元灵王的话之后, 木雨婷仿佛遇到了大赦一般,这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沉了下来,刚才只顾得担心李白衣,竟然连自己的伤势都忽略了。此刻回过神来,不由又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袭来。
“依在下之见,此次能够化险为夷,多亏了大隋杨圣使能够不避危险,给陆护法通风报信,不如这李白衣的处置,就交由杨圣使发落,想必杨圣使宅心仁厚,也会给这李白衣一个公正的决断的。”贺连诀思索片刻,对元灵王说道。
元灵王点点头,不由笑道:“这次真是让大隋圣使见笑了,家门不幸,出此逆事!”
那杨圣使却是深深一辑道:“元灵王说哪里话,此乃分内之事,杨某既然发现,当然义不容辞了,只不过不知皇上圣谕上说的那件事,元灵王可否再......”
杨圣使的话说道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包括元灵王在内,都知道他说的圣谕是怎么一回事,此事至关重大,此时杨圣使话说一半,也算只能意会,不再言传了。
元灵王眉头一紧,沉默片刻道:“此事事关我降妖坞百年基业和今后的生死,不可不察,待我等商议之后,再向杨圣使回复可好?”
话说道这里,已经极为不容易了。
杨圣使使个明白人,当然不会继续追问下去,此刻他只好恭恭敬敬施了一礼,然后退在一旁。
元灵王此刻只感觉到身心俱疲,于是吩咐道:“今日本来应该护送圣使离开,但是此时天色已晚,不如就再在我这降妖坞将就一日,等明日一早,我便派人护送诸位下界。”
杨圣使当然不敢违背元灵王的意思,当下只能顺从答应。
这样一来,可是委屈了李白衣与木雨婷,降妖坞中没有囚牢,但是却有历代法师犯错时受罚的囚室,李白衣与木雨婷就这样一人一间被关在了这囚室之中。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李白衣才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一条被冻住的鱼见到了阳光,缓缓解冻一般。,随着时间推移,李白衣的手脚恢复了知觉,说话也能够自如了,虽然尚且不能随便行动,但与之刚才相比,实在已经是好过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