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书行出来,不免得让人觉得这是一位世家的小公子,出来采买读书用的纸砚。
于是周围有不少姑娘悄悄看着白幕杨,有的脸上还带有红晕。
程赋一出门就看到了这个情景,不由得有些生气。
这是我媳妇,看什么看!你自己没有媳妇吗!
他沉下脸,看向四周。
果然周围的姑娘接着就看到那青衣公子身后跟出来的,身高八尺,在人群中鹤立鸡群,身子壮硕,长相也是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的程赋。
额……更脸红了。
程赋不知道这些姑娘是对着自己脸红,以为这是更喜欢白幕杨了,心下只觉得吃醋的不行,二话不说就要拉着白幕杨回家。
白幕杨何其敏感,他早就知道那些女子的视线是在看自己和程赋,但他自始至终都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所以下意识觉得那些女子是看着程赋脸红。
他夫君果然招女子喜爱。
白幕杨面色白了白,觉得顿时有些呼吸困难,心脏像被谁搅弄了一下,觉得喉咙发干。
他想显示主权,他想说这是他的夫君,是他的丈夫。
但……他觉得自己是丑陋的,程赋对他很好,如果想要在外找个女人或者是哥儿,他都觉得是应该的,毕竟自己……
白幕杨脸色更白了,深吸了口气。
夫君对自己那么好,就算想找别人也是自己的原因,谁让自己的脸被毁了,还丑呢。
没有人能够像夫君那么喜爱,疼自己了,如果他喜欢别人,自己就算再难受也是应该的,他要大度,不能让夫君为难。
白幕杨再面纱下扯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心脏被搅动的更难受了,他坐上那驴车,程赋立即赶着驴快速离去。
很快,太阳就落了山,程赋甚至还在回去的路上顺带买了铜镜。
他听闻有些哥儿会如同女子般,每日护肤,出门会画眉,描唇,会对着铜镜束发。
家里正好缺一块铜镜,路过时见那铜镜竟然能将人照出个七七八八来,觉得很是不错,就买了一块带回家。
他寻思着,下次有机会也要买些螺子黛什么的,给自媳妇用用,毕竟生活好起来了,自己媳妇当然可以漂漂亮亮的出门。
程赋先送白幕杨到了家,把东西搬进去后就归还了驴车。
白幕杨只在白慕柳的房间中见过那铜镜,但这块明显要比白慕柳的好,他远远见过,白慕柳梳妆时要紧贴铜镜才能看得清,而这块铜镜则清楚多了,刚刚程赋试照的时候把程赋照了个七七八八。
花了好几两银子呢。
太奢侈了,上镇上买完东西又花了十两银子。
白幕杨把装着钱的盒子拿了出来,数了数,加上他三两的彩礼,盒子里还剩下六十二两。
当初卖那头鹿赚了一百二十两,这才过去两个月就花去了六十五两,太奢侈了。
白幕杨深吸一口气,当真是有钱的日子过惯了,如今一天花去好几两都没什么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