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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秦明生反映的情况看,贾香兰故意留了尾巴,故意在给秦明生人为设置障碍,更是给自己制造无端的麻烦。个别入驻企业与政府关系不融洽,以及与自己有关的谣言散播,她也肯定脱不了干系。她根本就不是一个自甘寂寞的主,这段时间好似夹起了尾巴,但从现在来看,其实一直在搞破坏,在给自己添堵。这个女人实在可恶,也是一个危险的家伙。
“笃笃”,敲门声再次响起,打断了李晓禾思绪。他说了声“进来。”
这次来的人,是乡长助理、财税所长张全。
张全也带来了表格,是对上次表格的补充。几天前,张全带来的表格,主要是对税源萎缩情况的罗列,也进行了分类别标注。这次的表格,是针对相关情形,张全以专业人的角度,提出了应对措施。这些措施罗列的很详细,既有针对每家企业给出的方案,也有实施的细化步骤,还有应急预案。而且针对好多家企业的方案不止一个,还准备了预备方案。
看完表格,李晓禾诚恳的评价:“张助理,你做的方案非常不错。这套表格特别具有针对性,可实施性也非常强,充分体现了你高超的专业性,也表明你的责任心很强。先把表格留下,我仔细研读一下,然后我会找你,咱俩再专门研究,根据具体情况做出决定。”
“好的,请乡长多多指点。”停了一下,张全又说,“昨天我见到郑主席了,他让我给乡长带话,下旬的事完全不必担心。”
听到后面这句话,李晓禾意识到,张全既是来送方案,更是为了传递这个消息。对方所说的郑主席,就是其连襟——乡人大主席团主席郑力成,郑力成传递的“下旬的事”是指一月二十一日选乡长。郑力成既是在进一步传递善意,以巩固与自己的关系,也是对上次拨款的针对性回应。于是李晓禾给予了积极回应:“谢谢郑主席,我会记着郑主席关心的,也会关注与人大有关的事宜。”
“我一定把乡长意思传达到。”张全说着,站起身来,和乡长打过招呼,离开了屋子。
刚才张全提到的选举一事,李晓禾不是特别担心,但也不完全放心。按理说,既然是县政府任命的乡长,就会被代表选上,但也不是没出过特例。最关键的是,乔成讨厌自己,全县公务人员还都知道,难免有人溜顺拍马,深刻解读县太爷圣意。而且杜英才可是随时盯着自己,近期几次不痛不痒的小动作,都应该是姓杜小子的手笔。之所以这几次捣乱没形成气候,应该是乔成没有支持,并非杜英才仁慈,那家伙也很危险。
现在郑力成已经表态,那这事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了,毕竟这次选举可是乡人大主席团主席主持,郑力成对全乡代表情况也非常掌握,肯定不会坐视他人恣意妄为的。
尽管对好几件事都放心不少,但李晓禾还是暗暗告诫自己,那几个危险家伙不得不防。
……
就在李晓禾考虑一些危险家伙的时候,有一个人却在关注着他,在和一个女人通电话。
这个关注李晓禾的人,长的尖嘴猴腮,但并不是何二赖,何二赖还在那个秘密地点关押着。而且此人虽然尊容如此,可又不像何二赖那么瘦,还带着一点“啤酒肚”,头发也向后梳着,多少有一点派头。
可此时尖嘴男人却体现不出一点应有的派头和素质,反而满脸狰狞,骂声不断:“妈的,这家伙要干什么?我看他是快了,乡长当到头了。”
电话里传出一阵女人笑声:“说狠话有什么用?不如来点实际的。人家现在权利可大的很,在乡政府那是一手遮天。姓赵的又是个傀儡、老好人,他姓李的反倒成了事实上一把手,比某些人那时候可狂多了。哎,以前我还真以为姓李的是被发配,现在看来,分明是送给人家打造独立王国的机会。”
“别夹枪带棒好不好?咱们说正经事。”尖嘴男人尽量压着火,话也很和气。
“我不怕,反正我现在是光脚的。”女人并不领情。
尖嘴男人没接对方话茬,而是换了另一套说辞:“我告诉你,一定要关注那小子动向。我可是听说,星期五的时候,现代车拉着姓李的出了双胜乡;可是人们在县城见到现代的时候,上面只有司机,姓李的不知所踪。”
“他去哪关我屁事?”女人继续甩着气话。
“哎。”尖嘴男人叹了一声,语气沉重,“那小子可是个危险的家伙,你我都不得不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