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桌椅,很抢眼的是墙上了挂着几张非常漂亮的皮毛,有一张竟然还是虎皮,德昭有些惊奇,这根本不像女子的房间啊。
她慢慢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下不是床也不是榻,而是炕,这炕可是个好东西,连着外面的灶台,在灶台烧水做饭的时候,就通过炕把烟顺出去,这炕就暖乎乎地。德昭一直都想睡一睡炕,不过几次去北方的出游都是夏天,没想到这次终于睡上了。
德昭正在胡思乱想,棉布帘子一挑,一个圆脸高挑的姑娘走了进来,看到德昭大喜:“你醒了?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圆脸姑娘探了探德昭的额头,德昭听声音就知道是这姑娘方才在照顾她,连忙道谢:“谢谢姐姐救命之恩。”
那姑娘呵呵笑道:“这是小事,不值得一提。”
德昭又问道:“跟我一起的大叔呢?”
“他在我哥哥的房间里休息,他受伤了,不过他早就醒了,吃了好多饭。”
说完还调皮地吐了吐小舌头,似乎觉得自己话说得太多了。
德昭这才觉得全身都是酸软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一边听她说话,一边就着姑娘的手吃完了一碗粥。
姑娘的名字叫九歌。这九歌姑娘十分健谈,她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德昭:“你们俩人是从哪里来的啊?你大叔可真是厉害!刚才我爹爹给他治伤,伤口能看到骨头了,用药酒清理的时候流了好多血,我娘都快吐了,大叔脸色都没变呢。”
看着这小姑娘膜拜的眼光,德昭不禁笑了,一时间也想不出怎么回答。
九歌收拾完了后,就拿了一个针线篮子坐下来跟德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这小姑娘看着就透出一股活力。原来,九歌的祖父早年做过官,祖父偏爱这山里的美景,就置办下来一处小小别院,等到告老还乡后就带领家人在这里安居下来。九歌的父亲原也中过举人,但是其祖父觉得朝廷被杨氏一族只手遮天,就没有让儿子去京里殿试,一家人就此舒舒服服在这里过起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前几年,祖父去世后,九哥父亲更是绝了出仕的念头,有时去深山里打猎打发时间,闲时就指导九歌兄妹的功课,说不尽的快活。
德昭又问:“你哥哥呢?”
“哥哥去山上了,他要猎狐狸,给我做个白狐毛的斗篷。”说不尽的欢喜。
德昭不禁有些黯然,父亲和哥哥等着自己送信,自己却困在这深山中;大堂哥李锐现在生死不明,杳无音信;祖父带九姐姐出游,不知道杨家人有没有丧心病狂对老人家下手。
德昭望着窗外的夕阳,恨不得能飞到亲人的旁边。
哥哥去山上了,他要猎狐狸,给我做个白狐毛的斗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