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之中。
血淋淋的地上躺着一只鼍龙,一条黑鱼,一只老鳖,一只河蟹,如师父之言四人真的是妖!
而李象元的身影却立在不远处,解下酒葫芦豪饮一口烈酒,显得那般潇洒。
子牛吃惊的像是半截木头愣愣地戳在那里,似乎不敢相信方才看到的一切。
一旁的温琰深吸了口气,笑道:“子牛,师父他老人家厉害吧!”
子牛点了点头,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
这时,李象元将手中酒葫芦一抛,一时间紫光大盛,葫芦似有灵性,遇风变化,渐渐化作一丈大小的葫芦,如同一叶小舟浮沉在温琰、子牛面前。
温琰惊得目瞪口呆,师父果真是个能人!这装酒的小葫芦莫不是被法术炼化,成了一个载人飞行的法物?
李象元足尖一点,稳稳坐在紫气滔滔的葫芦嘴处,道:“御剑乘风归,不惹尘中灰!徒儿们,随师父回山。”
温琰、子牛二人又惊又喜,有似骑马一般,翻身跃上葫芦。
……
师徒三人遨游浩瀚之空,四周罡风凌厉,可温琰、子牛二人如脚踏平地之上,并未不觉得有何异状,想必是这葫芦之中列有奇妙的阵法,抵住了罡风侵身。
温琰摸着身下的酒葫芦,入手冰冰凉凉,其材质说不出来,问道:“师父,这法物何名?”
李象元从怀里又掏出一个酒葫芦,饮酒一口,笑道:“自在葫!”
子牛显得极度兴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同小鸟般遨游在广域的高空,充满敬畏的眼神望了师父一眼,朝更高的天空大喊:“小子唐子牛!从今日起,要做那天地间最快乐的逍遥人!”
一旁的温琰淡然一笑,既然来到这个新世界,那么这一生,不谈往事,不问来世,只愿做一个随心所欲,快意恩仇之人。
同样朝着高空大喊了一声:“我温琰!既有今生,那就做一次不平凡的自己!”
“自在葫”行速果然异乎寻常,非马匹之物能企及。
一炷香的时光,已行出数十里之地,李象元踩在葫芦之上,猛灌一口烈酒,引颈高歌:青山叠叠水茫茫,巧遇牧童指方向,不寻竹屋与群羊,敢问酒家在何方……”
温琰、子牛二人见得师父意境逍遥散脱,快活自在,心中难免肃然起敬,妄想着日后能如同师父这等逍遥自在。
蓦然间,自在葫放慢了速度,最后滕旋在空。
只见李象元目光凌厉,盯着前方山麓处坐落的一处规模较大的村镇,摇了摇手中的酒葫芦,满脸失落道:“呦,没酒了!这可是大事啊!”
温琰开口道:“师父,你快看。村镇那边酒幌子飘飘,弟子这便帮你老人家沽酒一壶回来。”
子牛这小子精明通事,忙道:“这等小事何须劳烦温师兄动身,若是降妖除魔之事,只能靠着师父、师兄展露神通。沽酒这等小事,由我来替师父打一壶酒回来。”
温琰笑了笑,暗忖这小子到会来事,不止奉承了师父,连自己都一同夸赞。
李象元摇头道:“这酒凭你二人打不得。还需师父亲自动身。”说着,自在葫倾斜飞下,迅速落地。
师徒三人落在一处陡坡,朝着不远处村庄前去……
温琰不解问道:“师父,沽酒有何难事?你老人家就地休息,我与小师弟同去。”
李象元笑道:“你这小子可不是假孝顺?你让师父独自留在这深山老林等你二人。可不怕山中猛虎熊罢将老夫食之?”
温琰不禁笑了笑,道:“师父真会说笑,凭你老人家这手段,区区野兽如何吓得着您,真若窜出一只猛虎只怕也被师父泡制了药酒。”
李象元不在言笑,道:“好了,时辰不早,咱们师徒三人沽酒便回。”
师徒三人绕过山路,直往前方不远处的村镇走去,进了村庄,一路上也遇不到几个路人,直接走入挂着酒幌子的酒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