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动了。
这时,那个去端水的丫环回来了,看到女主人的尸体,她发出了心惊胆骇的尖叫。
林青尘说:“杀了她!”
灵儿“嗖”地跳过去就要出手,那丫环却把热水盆一丢昏了过去。灵儿就没再刺出剑。林青尘却说:“别留活口,再给她一剑。”沈如月拦住了灵儿,说:“算了,她没看到我的相貌。”
此时,传来嘈杂的叫嚷声,十几个赌坊伙计举着火把灯笼提着棍棒涌来进后院。沈如月忙遮上面巾,和林青尘、灵儿跳到院中,准备撤退。
林青尘却亢奋起来,说:“杀,一个不留!”灵儿也说:“打他个落花流水!”两个人一起冲了上去。
灵儿抱着把对方“打个落花流水”想法,出招留有分寸,不伤对方的要害,只求把对方打倒;而林青尘则不然,他招招要命,出手干净利索,一会儿的时间杀了六七个;沈如月对付那些伙计,根本没用剑,打倒了两个后,说:“走吧,他们只是伙计!”拉住灵儿的手跃上了房顶。
赌坊伙计们的武功实在不值一提,十几个人很快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林青尘都有些不好意思再杀他们了,对地上趴着的几个人吼了一声:“滚吧!”
在林青尘正准备往房顶起跳的时候,突然传来炸雷般的一声大喝“哪里逃!”漕帮青龙堂堂主王江龙抡起镔铁双桨砸了过来。
林青尘猛然一惊,在空中转身回剑一挑,又弹回院中,虽然巧妙地避开了王江龙的雷霆双击,却被六个大汉围困住了。沈如月和灵儿只得再回来助林青尘脱身。
王江龙大喊道:“来的好!都留下吧!”抢上去截住了沈如月和灵儿。
沈如月和灵儿两把轻灵的剑避重就轻地配合的很默契,逼的王江龙连连倒退。她们认识王江龙,知道他也是白莲教的信徒,不想与他缠斗不休,只求尽快脱身。沈如月示意灵儿去帮林青尘,自己单独与王江龙周旋。而围攻林青尘的那六个人占尽了上风,感觉杀他已是毫无悬念,就退出了两个人来帮王江龙。一来一去,双方的形势立刻扭转,林青尘在灵儿的援手下奋力反击,扳回了劣势,而沈如月却陷入危险。一时防护不周,沈如月蒙面的黑巾竟然被刀风扫落了。
看到沈如月的容貌,王江龙颇为惊讶,退了两步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杀金不换?”
林青尘斜刺里扑过来喝道:“你管我们是谁?今晚你也难逃一死!”他施展开“星月剑法”,逼的王江龙一再后退。
王江龙为漕帮首堂堂主,武功的确有独到之处,他大开大磕地武动着铁桨,严防死守这林青尘迅捷灵动的进攻,丝毫不显乱象。然而,毕竟是他的武器太过沉重,一招反应不及时,差点被林青尘挑到手指。他立即撒手把铁桨扔掉,紧接着迅速变招,挥起手掌拍向林青尘。
林青尘接掌后飘身后退,连翻三个跟斗,虽然消解了对方的力道,手臂依然感到酸软发麻。
王江龙铁塔般的身躯晃了两晃,惊道:“你······你是泰山派的?”又摇头说道:“也不像,剑法更不像!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青尘咬着钢牙说:“杀你的人!”掠身上前,又再改变招式。
王江龙用铁桨招架着林青尘的剑,连续用左掌拍了三下。
林青尘只能又跟他对了三掌,三掌之后,支持不住了,飞身退后丈余,用剑拄着地运气平复胸中气血。
王江龙拍那三掌意在试探林青尘底细,这时他猜测对方即便不是泰山派的,也必和泰山派有很大的关系,那还真不能直接把他杀了。他往前走着,说:“你再不亮明身份,我可就不客气了。”
这时,林青尘目光一瞥,看到了对面房顶上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也是黑衣蒙面,他确定那是友非敌,并且确定那是自己最亲近的朋友林天鸿。于是,他再无顾虑,笑了笑,挺直腰杆说:“来吧!不杀你我对不起这把剑!”说完,他冲上前去又是一阵快攻,似乎毛手毛脚有些捣乱的意思。
林天鸿像疾风一样掠了下来,迅速地点了王江龙后背的穴道,紧接着又冲进另一个阵营,点了另外几个青龙堂汉子的穴道。林青尘借此机会,猛挥剑斩下了王江龙举着铁桨的右臂,然后横身施展连环脚,踢打的王江龙的肋骨“噼噼啪啪”的断裂,把他踢飞到金不换的那间屋里,砸碎了金不换的三足鼎立的圆桌。林青尘心中更觉热烈,把心一横,又想对另外几个汉子下手。
林天鸿说:“住手!”
沈如月也摇头说:“够了!”
林青尘觉得扫兴,不情愿地点点头,说:“好吧!”
灵儿先跃上了房顶,林天鸿挽着沈如月的手飘身而起时,听到了剑刃破风和划破皮肉的特殊声音,回头看到那几个汉子终归还是被林青尘划破了咽喉,倒在了地上。
望着院中纵横的尸体,望着那间屋子里的尸体,沈如月的心感到惊骇,感到疲惫,突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羞愧和胆怯,不敢再看,不敢再想,把头伏在了林天鸿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