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事,在于朝廷,在于陛下,亦在于朝中诸公。
光熹元年,九月末
当董卓以策文于嘉德殿中,看向满朝诸公,手持策文,眼神颇为冷淡道:“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嗣,海内侧望,而帝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即彰,有忝大位,皇太后教无目仪,统政荒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兹废皇帝以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皇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之望!”
董卓的话落在嘉德殿内,瞬间朝中诸公哑然,不过,他们似乎早就得知了这个消息,以太傅袁隗为首皆沉默不语,而大将军卢植则是冷冷的看向董卓,似乎如同看待一个死人一般,这个时候,武猛都尉丁原站了出来,遂冷哼道:“汝是何人,胆在此唁唁犬吠,陛下乃先帝之子,并无过失,何得妄议废立!汝欲篡逆耶!”
丁原的话响彻朝堂,不少的心存良知的大臣,如郎中张钧亦是站了出来,视线落在董卓身上怒骂道:“贼臣董卓,敢为欺天之谋,吾当以颈血溅之!”
说着张钧手持玉笏朝着董卓而来,欲要敲碎董卓的脑袋,然而董卓则是避都不避,直接一脚把张钧给踹到在地,冷哼道:“今大势在我,汝等敢试吾剑锋利否!”
“哼!”
武猛都尉丁原则是冷眼看向董卓,随之拂袖离去,临走前看向董卓道:“贼子兵不过千余,今日某灭汝之兵,悬汝之颅颈于城门,当叫天下人小知晓敢犯上作乱者,皆为此下场!”
见丁原离去,卢植眼中带着胜券在握的笑意,但是当他见到董卓眼中的冷意后,心中莫名的一咯噔,总觉得哪里不妙,垂帘听政的太后何氏面色冰冷,冷眸的看向朝中皆沉默不语的诸公,这些尽是乱臣贼子,他们之中有多少人受了她兄长的恩惠,才能活到现在,但是这些人如今一个个都不思恩,虽不言,但这同乱臣贼子有何不同。
然而,董卓依旧站立在嘉德殿中,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然而,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他们再次见到丁原的时候,就只是见到丁原的人头,血淋淋的人头,提着丁原的人头的人则是董卓的女婿李儒!
回到半个时辰前,丁原从雒阳回到军帐内时,欲要发兵攻打董卓,然而一进入帅帐内,则被早早埋伏好的刀斧手乱刀砍死,丁原直到死的时候,都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帅帐内埋伏着刀斧手。
“奉先,如此肃先告辞。”
李肃笑眯眯的看向面无表情的吕布,遂割下丁原的人头离去,看着丁原的尸首,吕布眼神冷漠,自语自语道:“义父休怪我,皆因董仲颖给的太多。”
而在吕布身后的张辽等人皆沉默不语,并州军中,吕布的威望远胜于丁原,且他们都知道吕布备受丁原的防备,让其一身武艺无法得到施展,只是如今吕布所作所为,今定遭受非议,遂高顺上前朝着吕布说道:“奉先,今汝之所为,定会被人非议,恐百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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