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得知消息的同时,陈煜的竹屋内也多了一名客人,来人正是从扶风郡而来的皇甫郦,只是皇甫郦听到这个消息后,似乎有些意外,似乎又有种在意料中的感觉。
“皇甫兄,千里迢迢从扶风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陈煜并没有开口和皇甫郦谈论起此事,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想法,并且涉及到皇甫家的私事,言多必失的道理,陈煜还是懂的。
闻言,皇甫郦一扫心中的迷雾,遂正色看向陈煜,看向这位年纪轻轻就搅动天下的年轻人,不过,皇甫郦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本就军伍之人,也没有那么弯弯绕绕要说的,直接开门见山道;“叔弼,为兄倒是有一事请教于你。”
遂皇甫郦有专对之才,但是当今天下之势,已经让皇甫郦有些茫然,不知从何处着手,故而前来南阳询问陈煜,想要听听陈煜的看法,他好结合自身的情况,对应当下,做出安排,他本凉州之人,皇甫家全靠着他和叔父二人,一旦他们二人出现问题,那么皇甫家式微是必不可免的事情,故而皇甫郦特地前来宛城见陈煜,在他看来名动天下之人,必不是浪得虚名之人。
“皇甫兄问错人了,颍川士子多如过江之鲫,且此地人杰地灵,聪慧之人亦是数不胜数,如许县陈氏、颍阴荀氏、长社钟氏等.....”
“叔弼不必如此谦虚,在我看来,盛名之下无虚士,叔弼能以一己之力震慑董卓,就足以不凡,董卓何人,为兄心知肚明。”
皇甫郦正是因为看到董卓入京,心中才显得不安,去年时,皇甫郦就曾进言诛杀董卓,正是因为他看出了董卓的狼子野心,只是,他的话不知道怎么传进董卓的耳中,且自己的叔父当年为董卓的上司,常为董卓所嫉,故而,皇甫郦生怕有朝一日董卓掌权,他们叔侄二人就没有了活路。
闻言,陈煜才正色看向皇甫郦,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陈煜若是继续推辞,倒也没有任何的意思,至于司马懿则是站在一旁,清澈的眼眸中露出深思之色,而皇甫郦并不避讳司马懿,在他看来,陈煜尚且不避讳,他有何好避讳的,毕竟这里陈煜是主人家。
“皇甫兄.......”
陈煜在竹屋内缓缓说出自己的见解和看法,只见皇甫郦的面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待陈煜说完后,陈煜便静静的看向皇甫郦,至于皇甫郦会不会信就是皇甫郦自己的事情,他已言尽于此。
“叔弼,当真不可挽回?”
“无力回天。”
“好,为兄明白了。”
说着皇甫郦起身,便欲要离去,陈煜连忙起身,送皇甫郦下山,在山脚下,陈煜见皇甫郦上马后,陈煜便向皇甫郦说道:“皇甫兄代我向君候问好。”
闻言,皇甫郦稍微一愣,随之颔首,在一声告辞中,皇甫郦策马扬鞭离去,望着皇甫郦离去的背影,陈煜不由的摇摇头:“多事之秋,乱世初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