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马沿路奔驰了半个时辰后,天色逐渐放明,前方的比利犹斯山脚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驶过一队商队的时候,康朵忽然示意格里菲利停一下,在格里菲利不解的眼神中,她翻身下来,走向了此刻也正谨慎的注视着她的商队。
这群商队大约四十几号人,全部都是着猎户装,所以都带着武器,看起来像是附近山区的猎户结伴早起赶往京都出售自己的猎物。
康朵走到一个看似头领的中年猎户面前,把紧握在手心的血玫瑰徽章张开,而后又迅速握住,她一直记得,卡林说过路上有人接应的。
中年猎户只是疑惑的看了康朵一眼,并没有有所表示。就在康朵准备遗憾的离开时,中年猎户包括后面的人突然整齐的半跪于地,喊道:“小姐!”
不错,这群人正是在比利犹斯群山中,绕了数千公里路途,跋涉了差不多一个月的血玫瑰军团的一个小队,只是,尽管他们已经很小心了,在茫茫的群山中还是被凶猛的野兽袭击下牺牲了超过一半的人手。
格里菲利看着康朵跟他们热情的打着招呼,顿时心里为难起来,如果说要他带一个人混出盘查极严的中央要塞,也许稍微耍点心机就能办到,现在多了一群人,这如何是好….
总算这群人也知道时间紧急,简略交谈几句后,就牵出一匹马给了康朵,看的格里菲利心里狠的牙痒痒的,这不是存心断了老子的艳福吗!
这还不算完,临上路时,中年猎户纵马到格里菲利身前,警惕的盯着他问身后的康朵,“这位是?”
康朵羞涩一笑,纵马和格里菲利并在一起,拉着他的手说道:“我的爱人!”
这句话让格里菲利大爽,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随着队伍向遥遥在往的山口奔去。
比利犹斯山脉方圆数千里,盘踞在神圣联盟中部,虽已是晚秋,山上郁郁葱葱一片的绿,不管是枫梨,还是棕楠,哪怕是在南国最寒的冬,也会被万年长青的它们冲淡。
比利犹斯山脉走到这里突然向内凹收,就像一个X形一样,天堑变坦途,让北部与南部连通起来更加便捷,让你不得不赞叹大自然的神奇,抑或,神的恩赐。
而中央要塞就矗立在两座险峰之间,借助地利牢牢的扼守这南北交通要道的咽喉,如果不走这里,在到处都是险峰断崖,猛禽恶兽的群山中跋涉一个月,也不见得有命到达另一边。
这也是格里菲利,为什么一定要带着康朵走要塞的主要原因,格里菲利绝对是个卑鄙无耻的人,但是,谁对他好,他一定会记住,先不说他跟康朵有过一夜风liu,在蛇族神庙石牢的时候,如果不是康朵一直悉心照料着重伤的他,在那段缺粮少水的日子里,他不见得有命撑得到老奎奴来救他。
晨雾开始加重,当他们接近山脚的时候,能见度只有几十米。这时带头冲在前面的格里菲利忽然心声警觉,不等他出声,他后面的人也已发现不对,立刻勒马止步,前方的雾气中,响起了一阵整齐的马蹄声,片刻后,一群黑甲骑士排着整齐的队列,正迅速向着格里菲利他们接近。
“是监察院的骑士!”对方胸口上那只醒目的金眼,提醒了格里菲利他们的身份。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他们,微微一愣后勒马喊道:“监察院缉拿敌国奸细,下马接受检查。”
事实上格里菲利压根就没听对方在喊什么,他一认出对方监察院的身份,就拨转马头对康朵说:“他们人太多了,冲不过去,我们先往回跑。”说完当选冲向了来路。
只是康朵身后的那群血玫瑰战士显然不这么看,他们统一的望向了康朵。
“听他的,他逃跑很厉害的。”康朵一说完,刚刚没跑开几步的格里菲利听到差点从马上栽了下来,有你这么夸人的么?
见康朵这样说,再无需任何人吩咐,血玫瑰战士自觉的留下了十个人断后,其他的跟着格里菲利奔回了来路,事实上格里菲利知道回头也是绝路一条,他只想往前跑一断路甩开后面的监察院黑骑,然后他跟康朵离开马路到右边的树林子里躲一阵再说,至于血玫瑰战士,左边的农田就是他们的方向,随后赶来的监察院黑骑应该还能看到他们吧。
只是,断后的血玫瑰战士毕竟只有十个人,而且碰上的是实力一点儿也不逊色于他们的监察院黑骑,只是稍微阻挡了片刻,黑骑就已追了上来,让格里菲利心里的计划就此泡汤。
“老奎奴啊,你怎么还不来….”格里菲利看着后面紧追不舍的黑骑,只能在心里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老奎奴身上了,这次助康朵出逃毕竟是他私下行为,家族骑士是万万不能调用的,他唯一的依靠就是神出鬼没的老奎奴了。
格里菲利没有等来老奎奴,却等来了另外一批人,神圣教廷异端审判厅的执行者们,不过他们的目的不是康朵,而是格里菲利。
领着这群血十字执行者的,正是斯培尔的死党苏比亚,这位被格里菲利一口咬掉了半截耳朵的年轻子爵,一听说斯培尔要再次截杀格里菲利,就自告奋勇的当起了领路人,他发誓在捉到格里菲利在他死前,一定要把他两只耳朵先割下来。
所以当格里菲利从晨雾中突然冲到他的眼前时,苏比亚大喜过望,冲身边的执行者们喊道:“就是他!”
苏比亚既然能看见格里菲利,格里菲利自然也看到了他,这一瞬间格里菲利的心情跟苏比亚一样的欣喜,他当然知道这位被他用无赖手段打败的斯培尔的党羽,绝不是来郊游的,他也不清楚苏比亚身边环绕的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因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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