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在南河镇知道的人中,再也找不出一个可以赤手空拳搏杀萧重雨之人。即使是整个江湖中以拳法出名,能够一拳击碎萧重雨心脏之人恐怕也绝对超不出三个。
“孟大人,昨夜有巡逻的兄弟说,见到孟大人深夜出门”
“郭逐风,你敢派人监视我们?”祖龙儿柳眉倒竖,小脸上一股怒气隐现,大声道。
“不敢,祖大人。卑职添为南河捕头,连日来发生数起命案,不得不增派人手巡逻,而昨夜只是巡逻的兄弟无意中看到,并不是针对两位大人。孟大人还请为卑职释疑。”
“你”祖龙儿小手一握,方待发作,却被孟朝溪摆手阻止。
“郭捕头,现在一切都指向孟某,不知孟某解释,郭捕头可会相信?”
“逐风,倒底怎么回事?孟大人,怎么会这样?”布铁衣听到三人的话后大步走过来询问道。
“孟大人,卑职实在想不出这小小南河镇还有何人能够击杀‘杀手之王’萧重雨,况且还是一拳击碎心脏而死。据卑职所知,孟大人似乎便是以拳闻名!”郭逐风不卑不亢的道。
“不错,孟某自己都无法解释。况且昨夜孟某确实找过萧重雨,询问杀手无名之事,而且就是在此地,我们两人还动过手。不过,若是孟某说昨夜我们动手之后便各自离去,不知郭捕头可会相信?”孟朝溪苦笑一声,闷闷的道。
“啊,孟大人昨夜真的和萧重雨动过手?这这,这可怎么是好?”布铁衣颇有些不知所措的道。
“孟大人清誉卓著,便是卑职也不敢相信孟大人会如此行事。不过事实面前,卑职只能公事公办,望大人能多多体谅。这几日还是不要随意走动。若是本案真的另有端倪,卑职定会全力以赴,以还孟大人青白。若是没有进一步的证据证明,卑职也只好请布总捕头上报府台大人,奏请朝廷。还望大人海涵!”
“郭逐风,凭你们也能留住我师兄?若他杀了萧重雨,怎会把尸体放在原处让你们来查,你们都是些猪脑子?”
“祖大人,下官也不能相信孟大人会做此事,不过目前证据,确实孟大人嫌疑最大。逐风刚才不是也说了么?会全力追查此案,还请祖大人息怒!”布铁衣老奸巨猾,此时适时的上来打圆场道。
“布铁衣,郭逐风,我们师兄妹三人都有御赐‘平乱戒’,你们若是敢随意软禁我师兄,看我不奏请皇上斩了你们的项上人头!”祖龙儿小脸紧绷,由右手拇指上褪下一白玉扳指,举到二人面前道。
布铁衣二人一见面色大变,祖龙儿手中所持正是徽宗皇帝所赐‘平乱戒’,戒上雕刻‘如朕亲临’四字,凭此戒可先斩后奏。两人急忙跪倒,口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祖大人,卑职只是公事公办,就事论事,请不要为难卑职等人!”郭逐风站起身形,面色有些难看道。
“孟大人,您看”布铁衣也站起身看向孟朝溪道。
“唉,师妹,还是不要为难他们了。郭捕头,就依你所说!”孟朝溪叹了口气,他一生刚正不阿,从未做有违纲纪之事,不想今日蒙此不白之冤,而自己却又拿不出有利的证据。心底不由想起宋鱼,若是师弟在此该多好,凭他才智定可将我冤屈洗涮,可惜他却唉,师弟啊,为兄尚未找出杀你的凶手,却又被人算计
“大师兄,你怎么能?我们还没找出杀小三的凶手呢,你再被软禁,我怎么办?”祖龙儿面色凄然,一重接一重的打击即使坚强如她也不禁心神摇曳。
“唉,师妹咱们先回去吧。”孟朝溪长叹一口气,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二十年来,自己破案无数。曾几何时竟也落得今天这般田地,心中也多少有些悲凉。
祖龙儿点点头和孟朝溪两人纵身上马,向城内弛去。布铁衣看了一眼郭逐风,也跟着上马奔去。郭逐风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面上露出一抹说不出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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