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中繁星璀璨,月圆月缺亘古不变,暗含着无上的玄机,蕴藏着宇宙无穷无尽的力量;武学崇高道境便是突破自身实物之小宇宙,通向无限之大宇宙,不断向天道进军,臻至天人合一的境界。
李子仪凝立不动,气血翻腾,一口鲜血喷出,全身经脉向倒转了过来,深知适才运剑将体内玄功真气耗尽无已,虽然魔功已相当深厚,但若转化成后天剑气,施展九龙剑典的‘飞龙在天’,内力便显不足,怎可与自身的先天剑气,同日而语,实在差之数筹。
当下调和心脉,以一丝灵念内查伤势,待恢复少许元气后,用宝剑支撑着身体,踉踉跄跄走向玉人仙踪之处,暗忖幸好二位尊使适才被剑势所摄,知难而退,孰不知自己根本再无还手之力,想想确是侥幸。
韩雪衣早已闻声寻了过来,甫见男子无事,一边用衣袖拭去泪痕,一面香风飘过扑进李子仪的胸怀,忘记女儿家的矜持,仰起玉容关心道:“你没事吧?人家人家担心死了。”
李子仪闻着如兰气息,拥美于怀,浅笑道:“本来在下的功力实在敌不过二位尊使的任何一位,只不过想到肩负保护仙女的重任,仿佛蓦地变成了天兵神将,方将那两个坏蛋击退,实在应感谢雪衣才是。”
韩雪衣自幼长在天山塞外,不像中原少女那么腼腆娇作;迥异流俗,嫣然一笑,浅嗔道:“说话一点也没正经,告诉雪衣,你是如何将坏人赶走的,为何要换了这般装束?”
李子仪在她的相扶下,来到山坡草坛处坐下,望着玉人独特风姿,笑道:“这可不可以算我们俩之间一个小秘密,雪衣不可告诉别人,连你师傅也不可以透露。”
韩雪衣点了点头,旋又羞涩道:“那你也要为人家保守秘密,不可以到处宣扬那个若是让人家知道你雪衣一定不会放过你!”
李子仪故作惊讶道:“我知道你的什么秘密?”那“秘密”二字说得格外响亮,意显突出。
韩雪衣羞不自胜,横了对方无比妩媚一眼,啐道:“不理你这坏蛋,只懂欺负人家。”
李子仪望着她舒适慵懒的动人韵味,身体美丽的线条,若灵山秀岭般起伏着,不禁怦然心动,失笑道:“放心吧!那么精彩绝伦的秘密,我怎舍得与他人共享,恐怕日后再也没有什么秘密可以放到在下的心上,想想那个情景嘿,就忍不住口涎欲滴,心弛神往,今生休得忘记。”
韩雪衣闻言芳心窃喜,却又羞得无地自容,连耳根都已红透,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这人哩,说话三句中有两句疯疯癫癫,好不正经,男子汉大丈夫,怎可这般赖皮。”
李子仪微笑地伸出左手,勾起小指头,道:“怎敢在仙女姐姐面前失礼,来,咱俩这就拉勾,谁也不许反悔!”这是子仪小时侯经常与梅花四剑许诺用的,诸如答应四女三餐不会挑食,生病按时服药,不可惹老爷生气等等,今日再行想起,犹有余兴。
韩雪衣自幼与师傅在一起,边疆老人嗜爱喝酒,每日聚少离多,又没有小伙伴相陪,终日读书习剑,今晚是十八年来第一次与人说过这么多话,自然谢意,真情流露,心忖眼前男子无时不刻传递给自己甜蜜和快乐,不禁甚感有趣,遂伸出右手纤纤小指与对方粘在一起,以承誓言。
雪衣亦一时也俏皮起来,好奇地催促道:“快说出你的秘密罢?”
李子仪含笑点头,释然道:“武林中有五位德高望重的武学宗主,东枪、西剑、南仙、北佛、关中刀,想必你也有所听闻,适才我换了装束,持着宝剑扮的正是西剑前辈之子李子仪,故此那二位尊使不敢为难,功败垂成径自退去。”
韩雪衣兰心慧质,轻轻点着螓首,叹道:“怪不得,听师傅曾讲五位宗主中以西剑前辈功力略高一筹,可惜路上听闻李前辈三年前决斗负伤已经去世了,唉,想想便令人难过,武林中又少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领衔人物,不过途中听江湖传闻李前辈之子年不过二十许,却悟性奇高,武学修为犹胜其父,又不知是真是假,师傅说有机会定要试他一试!”
李子仪愕然半晌,心忖:“你的师傅早已试过我了,还偷了我的钱袋,害得我好苦哩,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有机会定然要他好看!”不过这些都是顽皮念头,并未放到心上,唯有深情望着佳人,清美的容颜不见丝毫波动,有若长于极峰的雪莲现身于世,冰清玉洁的独特风姿,雍容淡雅的秀灵气质,修长的睫毛眨动,闪出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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