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姜吟努力平复着状态“没什么就是,我联系不上他人,想问问你。”
“从中午开始吗”宋斯砚又问。
“嗯。”
“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有个大会,会开到澳洲晚上十点左右。”他说,“白天也没有联系你的话,估计是有别的原因,不用过于担心。”
澳洲时间门晚上十点,也就是还有两个小时。
姜吟沉默着没说话,思考了会儿,才缓缓接上“好,谢谢你。”
“小事。”宋斯砚说,“他会议结束就会联系你的,快去吃晚饭吧。”
姜吟又说了一次谢谢,这才挂断电话。
得到宋斯砚的回答后,她的心情的确安静下来许多。
随后又一遍遍告诉自己。
没事,没事啊,都二十四岁了,不是十七岁的胆小鬼了。
宋斯砚的确是个靠谱的人,三言两语就安抚好她的情绪不说,两小时后,顾时缊的电话果然准时打了回来。
一分钟都没超过。
他是用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姜吟看着那串陌生的数字,接起来,听到他有些疲惫却又尽力清晰的声音。
“抱歉。”
“刚开完会,白天出门手机落在房间门了。”
姜吟装作无所谓地嗯了一声,问“这是谁的手机”
“助理的。”顾时缊说。
“好吧。”姜吟顿了顿,“其实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怎么关心。”
她很意外,顾时缊竟然松了口气。
“那就好。”他说,“偶尔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问宋斯砚情况。”
顾时缊显然还不知道,她下午已经联系过,姜吟只是应着“知道,我没什么事一定要找你。”
顾时缊笑了笑,两人没有多聊,就挂了电话。
姜吟也去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看到顾时缊给她发了一串数字和备注。
200524
所有密码都一样。
她看着最后三个数字陷入了半秒的迟疑。
因为。
五月二十四日,是她的生日。
22
澳洲时间门晚上十点半。
顾时缊接到一通越洋电话,电话那边的男人在调侃。
“给你家里那位打过电话了吗”宋斯砚问。
“当然。”顾时缊接了杯冰水,在套房的阳台上坐下休息。
一整天的会议很消耗精力,而且他还是主理人之一,根本没有任何分神的机会,发现手机没带在身上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联系她。
还好,某人说她并不担心。
这会儿宋斯砚提的时候,顾时缊甚至忘了要问他是怎么想到提起这茬的,直到宋斯砚叹了口气,继续跟他说。
“那你得好好哄哄啊。”
顾时缊不解,眉头微动“什么”
“今天下午,她找不到你,打电话给我。”宋斯砚停顿数秒,嗓音中带着笑意,“你家小公主,都快哭了。”
澳洲此时还是秋季,渐入冬夜之势。
顾时缊端着一杯冰水,分明是有凉意的,但他的手却没有动,又确认了一遍“哭了”
“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声音都在颤,听起来是快了。”宋斯砚说。
顾时缊的手指在杯壁上磨了磨,最后轻笑出声,说“你可能听错了,她没那么担心我。”
“难说。”宋斯砚也只说了这么句,“但是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欠我个人情啊。”
帮他哄小公主的人情。
顾时缊嗯了一声,任由着让宋斯砚挂断电话,通话结束后,他摇晃着杯中的冰块,一饮而尽,而后咬碎了口腔中的所有冰块。
缓了缓那冰镇的感觉后,他给特助打了电话。
“把回去的航班改早两天。”
特助在那边一遍点鼠标,一边问“明天回哥,不用再多休息一天吗这会开得挺累的。”
他们的原计划是十天,这场大会本来是分开两天开的,顾时缊还多留了一天作为可灵活调整的时间门。
现在的确没有别的工作和事情,但这样连轴不断也太累人了。
顾时缊揉了揉太阳穴“不用,回京北的航班时间门足够在飞机上休息。”
特助倒是没什么意见。
跟着顾时缊出差,都是豪华头等舱,有些航班的条件比他在家还舒服。
姜吟前一晚熬了个大夜。
刚开始她以为公司会向着自己,会有个好的处理结果,她就悠闲地休息、搬家、看剧本。
现在公司态度明确,没准备向着她,之前姜吟看不起的那些烂剧本都被收回去。
挑着挑着,最后什么也没有了。
她跟律师通了话,又把某些资料文件拿出来反复看。
还有跟公司的合同,也看了遍。
实在不行,她可以想办法解约,但这狗屎公司,是真敢要那个所谓的违约金啊
12亿的巨高赔偿费,这数字放在姜吟脸上,她这个大小姐都要抖一抖。
不敢想象别的普通艺人想要解约怎么办很多人这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吧。
姜吟愤愤然地看了一晚上文件,天都快亮了才迷糊睡下。
生物钟是个很微妙的东西。
虽说睡得晚,但她还是在生物钟时间门醒来,只是今天实在困顿,醒来也像是梦境。
隐约感觉到自己似乎梦到了应该还在出差的顾时缊,他回来替她理了理被角,又抱了抱她,轻声哄着。
“抱歉,让你担心了。”
醒来后,姜吟再一次下意识伸手去摸旁边的水杯,伸手过去,刚缓慢意识到得自己去泡柠檬水的时候,她忽然抓到了。
她猛地睁开眼。
打开灯,清晰地看见床头柜摆放着一杯柠檬水。
根本顾不上喝一口,姜吟下床,也忘了坐电梯,从楼梯上跑下去。
四月中旬。
京北的春天。
顾时缊穿着干净的纯白色t恤和条纹的短袖衬衫外套,半框眼镜搭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他正勾着腰,手里握着那只昨晚她放在客厅的粉色中性笔,在面前的资料上勾画。
这才是真的恍惚梦境。
她以前,好像最喜欢看顾时缊认真书写的样子,所以也喜欢叫他帮自己补习功课。
这样就可以看着阳光落在他的手边,他睫毛微动,认真思考如何才能教会她。
顾时缊听到她下来的动静,抬头,伸手扶了一下眼镜。
“醒了”他的声音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姜吟没回答,只是讷讷地看着。
顾时缊又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还很早,回去再睡会儿。”
她沉默数秒,终于缓缓回神。
姜吟开口的声音还有熬夜后的沙哑“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早上刚落地。”顾时缊回答着,竟然起了身朝她走过来。
姜吟站在楼梯上,难得可以跟顾时缊平视。
他太高了。
以前明明只有182出去一圈都快190了,她明明也有努力长高。
168的个子在女生中算不上矮,但在顾时缊面前毫无作用。
顾时缊看了她几秒,目光落在她的眼睛上“熬夜看资料了”
“嗯。”姜吟想着就头疼,皱眉,“烦人。”
没睡醒的她本就心情烦躁,一想到那些事,就更烦了。
顾时缊微微颔首,眼神往下了些“帮你改了几个批注,还有重点内容也重新勾画了。”
说话间门,姜吟忽然感觉到肩膀一烫。
是他伸手把她滑落在肩侧的睡裙肩带拉了起来,指尖刚好落在她的肌肤上。
不远不近的距离。
自然,但暧昧亲昵。
姜吟下意识伸手,自己护了护胸口“你看得懂”
“当然。”顾时缊随意笑了笑,“很简单的。”
姜吟“”
得亏她看了一整夜啊。
她有点不服气,轻哼一声,准备上楼去睡回笼觉,走了两步又觉得有话要说。
“不用你帮我弄。”姜吟又开口,“我自己就能搞定。”
不想认输。
更不想在顾时缊面前表现出太多的软弱。
她刚要再一次迈步,却突然被顾时缊出声叫住,他的声音是轻的,认真听也可以听出他声音中的疲惫和倦意。
“姜吟。”他叫她名字的时候依旧清晰。
姜吟站在拐角。
楼梯的上方,她只需要微微侧身一个眼神,就可以这样高傲地俯视他。
顾时缊站在楼下,没有上来。
他倚在楼梯扶手旁边抬头看着她,目光直接且热烈,似是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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