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你只要下车,等下会被砍得连渣都不剩下。”
“谢谢提醒。”我扔了烟,扭向后面,望向两个脸色惨白的小弟。“哎,你们两个,叫什么?”
两个家伙呆了呆,黄头发的人急忙道:“寒哥,我,别人都叫我黄仔。其实我有名字。”
“名字就免了,记多了麻烦,既然别人叫你黄仔,那我也就叫你黄仔吧。另一位呢?”
“寒哥,您,您叫我癞头就可以了。”声音在颤抖,面如死灰,看来吓得不轻。
“好,你们的名字我记住了。现在记住我的话,你们现在是双棍党在西门街兴起的见证人,我想,无论什么时候,你们都不会忘记这一天的。”
“是,是,寒哥。”两个人哆嗦着回答。
“开门,开门!”门外拥挤过来了密密麻麻的人,在用手使劲拍打着车子。
估计还是看在这是飞天龙车子的份上,他们不敢用刀砍。
我抹了一下头发,朝正在哆嗦的猴子道:“给光头和卷毛打电话,让他们赶过来。”
猴子已经不能说话,只是无力地点着头。
“好了,我出去了,你们坐在里面别动。”话一落,我猛地一大脚射了出去。
“轰”的一声爆响,车身猛地一个摇晃,车门随着我这一脚硬硬生生脱离车子横飞出去。
拥挤在车门上的人被巨力撞击,如残风中的败叶向黑色夜空飘起。而后“砰砰”声大作,几声惨叫撕裂夜空,向黑沉沉的遥远方向飘荡而去。
一个小时后,光头和卷毛带着十几名弟兄赶了过来,本来是有二十几个的。后来听说去青龙帮的老窝,要面对四五百人,胆小的便在半路溜了。
当他们进到西门车行的时候,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满地撒落的刀棍,满地躺倒着的人们。耳朵里充斥着的尽是呻吟声,喊痛声。人就在痛苦的呻吟声中无力地挣扎。
光头等人看得心底一阵阵发凉,
“这,这怎么回事?”卷毛惊愕地望向光头。
光头似乎没听到,自言自语地道:“世纪之难在这里发生了。”
“什么屁世纪之难,那有辆轿车,过去看看。”卷毛说着冲向了轿车。
轿车上,也杂乱无章地挂着几个奄奄一息,口吐泡沫的人。
“猴子,黄仔,癞头。你们怎么在里面,寒哥呢?”卷毛发现了车里的猴子等人,大声问道。这一问,光头那里十几个人也立即涌了过去。
车里,猴子正里面使劲地抽烟,瞳孔瞪得老大,眼中竟是不可置信。
他依然在发抖,而且比之之前抖得更厉害。手在发抖,脚在发抖,连嘴唇都在发抖,那支烟不停地在他嘴巴上跳动着,似乎一不小心就有掉落的危险。
“猴子,问你话呢,傻了,寒哥呢?”光头吼出了一声。
“寒哥,他,他,他他他,他。”
“他他他,他你妈个头,你白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光头冲进车去,狠狠地拍了一下真像个白痴似的猴子。
“他不是人。”猴子终于说了最后几个字。
“谁,谁不是人?”
“寒哥不是人,他不是人。这些人全被他一个人放倒了。”
“什么,不可能?”卷毛首先表态不相信。他望着遍地呻吟的人,嘴巴一遍
又一遍地说着“这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绝对是你白痴了。”
“不信,你问他们几个。”猴子望了望后面。
后面的黄仔和癞头没等别人问,就鸡啄米似的头点过不止。
卷毛似乎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很多人都不能接受,但光头却似乎接受了,他蹦跳出车子,朝天大叫着“啊。寒哥,我们的偶像。”大叫完后,光溜溜的脑袋又钻进车子“那现在寒哥在哪里?”
“在里面。”猴子的心似乎已经缓和下来,说话也顺畅了许多。
“活着还是挂了?”
“不知道。”猴子颤着声音回答。
“真是个白痴。”光头骂了一句后就朝大楼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