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禵开始痛恨这样的自己,从前不论什么事情都有人帮他想好,在宫里所有的事情都是额娘安排妥帖,出宫了也有八哥老四替他解决。
他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情,也不觉得什么事情还要他亲自去想。
可是现在,在陵容的事情上,他体会到了事事落在老四后面的无力。
若是陵容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跌跌撞撞的少年郎,在夏季傍晚的马场上,瞬间成长了许多。
胤禛跟管事交谈完后,就看见十四坐在安家姑娘对面,不知在说些什么,两人脸上都绽放出笑颜。
走近时便见安家姑娘用帕子挡脸轻笑,十四伸手扯着嘴扮鬼脸,嗓子里还发出搞怪的声音。
惹得一圈人都笑出声来。
相比于先前,此刻的氛围说得上很好。
马场事件被胤禛处理妥当。
安陵容提出的赔偿是带走那匹小白马。
胤禛偏头,视线落在她柔软的发顶,温声问道,“要不要换一匹性子好些的?”
这匹马突然发狂冲刺,按照规矩要被送走,但罪魁·安陵容·祸首于心不忍,还是她带回去养着吧。
她婉言谢绝,让紫玉将小白牵出来。
“咳咳。”夕阳西下,微风吹得安陵容蹙了蹙眉,忍不住轻咳。
胤禛默不作声,侧身挡住风口,“一直不曾询问,怕对姑娘有所冒犯。”
“嗯?”安陵容用帕子压住唇角,仰头看向他。
“不知是什么病症,说不定太医院可以根治。”
“并非是病症,是自幼带着的弱症。”安陵容抿唇浅笑,“陵容再次谢过四爷。”
明显客套疏离的话,胤禛怎么会听不出来。
与十四之间的相处氛围就能看出来,安家姑娘在刻意与他划清界线。
他压下心里的怪异,心里明白自己一向冷脸不讨小姑娘喜欢,也就没再多言。
抬眼过去,是等在门边的十四和妻妾。
胤禛舒了口气,只要安郎中承他的情即可。
安姑娘,还小。
他如是这般宽慰自己心中的异样,加快了步伐往前走。
“陵容。”胤禵则大步走向安陵容,身边的小厮也快速接过紫玉手里的小白。
“十四爷。”
胤禛握住柔则的手,回头看去,是十四与安家姑娘相视而笑,身后的夕阳成了两人交心的证明。
自马场回家。
安陵容就病倒了,因受风寒在床上躺了两个月。
期间林秀天天落泪守在床边,一边生气于自己对女儿的疏忽,一边心疼于女儿受了大苦。
“是娘不好。”林秀泪流不止,替安陵容换下额头上的湿帕子,重新浸入冷水里拧成半干。
“娘又说的是什么话,不过是我身子弱些,哪里就要娘这样折腾自己?”
安陵容叹气命人扶起林秀,“夫人一夜未眠,还不送夫人回去歇着?”
她语气平缓亲和,却不容置喙。
雪织连忙搀扶起林秀,给了林秀身边的嬷嬷一个眼色,齐齐扶林秀离开。
林秀刚走,安陵容快速下床,在床上施了障眼法,换好装备,开启求真阁扩张计划。
求真阁虽然赚钱,但还没到能与九阿哥相提并论的地步。
她一边享受九阿哥递来的橄榄枝,一边将焕颜膏送过去,并与九阿哥立下一年之约。
各行各业有才能之人,总是惺惺相惜。
九阿哥听到这个所谓的一年之约轻笑两声,倒是个识时务又有想法的。
一年之内超过他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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