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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狭隘了,有时候驴脑子还挺好使。
这个场合她过来一趟更能体现清白。
华妃看不得别人跟皇帝这副情谊浓浓的样子,甩了甩帕子掩住鼻口,“颂芝,这打哪来的矫情味儿!熏得本宫头疼!”
皇帝无奈轻咳。
江杳事不关己地数丝帕上的满绣丁香花。
一群小老婆在大老婆面前争风吃醋。
不说华妃嚣张惯了,这江氏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
皇后皮笑肉不笑地端坐着开口,“珍妹妹体弱,可要换把舒坦些的椅子,剪秋去将躺椅搬来。”
三言两语就把江杳和曹琴默放在了对立面。
曹琴默怀孕落水都只能坐个冷板凳,你江氏得宠,本宫看在皇帝的面子上给你点薄面。
但是这样惹其他人不爽的后果,江氏你自己承担吧。
“谢娘娘体恤,嫔妾哪里就这样柔弱,相比于嫔妾,曹姐姐才更需要。”江杳柔柔开口,打直球打习惯了,就是舒坦。
直接把皇后的潜台词挑明,要尴尬大家一起尴尬。
反正曹贵人坐冷板凳这么久了,你这个当皇后的都看不见,也赖不到嫔妾这个新宠的头上。
话音刚落,皇后眼底就闪过一丝恼意,是她忘了,这江氏脑子是个不正常的。
“是本宫疏忽,剪秋去让人搬两把躺椅进来,曹贵人珍贵人怀有龙胎不得马虎!”
“嫔妾谢娘娘体恤!”
江杳和曹琴默起身谢恩。
倒是一旁的丽嫔瞬间在沉默中爆发了,“娘娘就这样偏心吗!臣妾因珍贵人受了这样大的无妄之灾!连个凳子都没有!”
她俏丽的脸上哭得稀里哗啦,指控皇后,又恶狠狠盯着江杳。
后者缩了缩脑袋,眼下樱红一片,像是受惊的兔子。
“放肆!”
皇帝看了眼江杳后皱眉,“费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下犯上质问皇后!再加上殿前失仪之罪你担待的起吗!”
天子一怒,众人瞬间跪在地上。
“臣妾,臣妾知罪。”
被吓回理智的丽嫔瞬间成了软脚蟹。
而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柳芸芸瞬间找到了目标人选。
皇后势大又拿捏住了王燕枝一家,王燕枝再怎么绝望还是不肯让家人陪死,且就算她指认了皇后,也不会有人信的。
华妃跋扈身份高贵,曹贵人珍贵人有孕,再如何也受不到她和王燕枝经历过的皮肉之痛,哪怕一半。
无巧不成书,最终柳芸芸选定的目标和曹琴默推出的背锅侠,都放在了丽嫔身上。
柳芸芸头一次发现自己的脑子这样清明。
梳理清楚思路后,她砰砰砰地就是磕头请罪,“奴婢鬼迷心窍被人所惑,犯下此等大事!”
“横竖奴婢都不得好死,也就没有必要再有所隐瞒!”
随后根据柳芸芸口述,知道了事发细节,她听命先是将花蜜粉送至时安堂原意是想让珍贵人受惊,谁知珍贵人好运并没有出事,想着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后,听从吩咐夜入千里池,将护栏从前往后锯开一半,意图在赏花宴上再次对珍贵人出手。
“至于如何让珍贵人落水,那位贵人并没有告诉奴婢,只说计划周全,让奴婢听命便是。”
柳芸芸的话跟整体案件出入不大,可信度确实比王燕枝更高。
“哦,这么说来,只要找到可以让嫔妾等人落水的前因便知晓清楚了?”曹贵人像是自言自语的思考。
但到底是说给自己听,还是想借机点醒众人,就只有曹贵人自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