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臣妾,一时高兴得过头,竟在这样的喜事上惹起皇上的伤心事,臣妾来得匆忙没给珍妹妹准备贺礼,回头定要好好补上。”
皇后擦干眼泪,柔顺体贴的样子引得皇帝生成些许愧疚,“怪不得你,是朕想念你姐姐和晖儿,一时间情难自已。”
就连对江杳怀孕的欣喜都冲淡了不少。
他对亡妻的深情刻在了骨子里。
这话险些让皇后的表情管理失控。
姐姐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若不是姐姐你!晖儿断不会早早离世!
当年皇上早已经跟她说过,若能生下长子便请命立她为福晋。
可是姐姐你为什么要出现,要来破坏这一切!
她的生活!她的家庭!她的福晋之位没了!
还有晖儿的嫡子之位,皇上的垂怜之情没了,全没了!
还剩的,只有那张药性凶猛,使她除了弘晖再不能有孩子的药方。
她的孤注一掷竟成了后半辈子的夺命锁。
叫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皇后双眼通红,指尖颤抖。
姐姐,你是真该死呀!
连带着你死去的孩儿都该为我的晖儿铺路赔罪!
皇后眼神冰冷,看向江杳时杀意乍现。
与此同时殿外传来华妃和曹贵人觐见的声音。
“华妃到!”
“曹贵人到!”
皇帝皱眉,他刚才只顾着把江杳往养心殿抱,华妃何时离开的,倒是没有关注。
而另一边华妃又伤心失望又气愤难过之下,使性子回了翊坤宫。
还是颂芝机灵悄悄请了曹贵人过去。
曹琴默马不停蹄过去安抚,一听皇上在场,这祖宗还耍性子提前回来了,心里忍不住暗骂愚蠢!
“嫔妾知道娘娘无辜,江氏暗耍诡计,但事已至此便要娘娘先与皇上服个软,而后慢慢筹谋。”
“本宫被人陷害至此,竟要本宫作戏服软?”华妃气得冷笑,“本宫可不是你这样的轻贱骨头!”
好赖不分的辱骂让曹琴默脸都红了一半,但她摸着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忍下来赔笑,“娘娘是天上月,如何是嫔妾这样低贱之人可以相比的,只是如今那江氏狡诈让皇上误解了娘娘,若娘娘不和皇上言明,岂不是更遂了江氏的愿,与皇上生分了?”
事关皇帝情谊,华妃坐不住了。
她站起来让颂芝替她重新梳妆打扮一番去去晦气,刚上完妆边听周宁海拐着腿进来,先拜见了华妃又抬眼给曹贵人请安。
“什么事情直说就是,吞吞吐吐的又不是舌头缺了!”
华妃不耐烦地睨了他一眼,周宁海知道华妃这是不把曹琴默当外人了,就快速说完,“回娘娘,是珍小主有喜,皇上新封了贵人。”
“什么!”华妃拍案而起又被颂芝扶着坐下,“这个贱人真是好运道!”
“章太医不是说不能生吗!怎么如今又能生了!谁给那个贱人诊的脉?怕不是后宫的阴私手段耍到皇上眼前了吧!”
华妃气冲冲得把手边的脂粉盒子推到地上,一副恨不得掐死江杳的模样。
曹贵人起身跟颂芝一起扶住华妃,替她顺气,华妃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怨恨,将两人挣开,“滚开!”
谁知力气用得有些大,曹琴默没有防备直接往后仰,颂芝眼疾手快和一旁注意自家小主身子的音袖一起扶住,才稳住曹琴默的身形。
失重感让曹琴默心跳加快,下意识拍胸口扶住小腹,华妃有一瞬间的后怕,事后她才定定地看向曹琴默。
“你如今也快三个月了吧,三个月就坐稳胎了也该让孩子的皇阿玛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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