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翠果睁眼,就见珍答应好端端地坐在位置上,饶有兴趣地看向她。
翠果手指微颤,“小主,得罪了。”
她使出十足的力气,想把人从位置上扯下来,可是努力了半天,对方纹丝不动,急得齐妃恨不能亲自下场,“没用的奴才!本宫的话你们听不见吗!”
如今后宫,除了皇后华妃外,就齐妃位份最高。
她使唤奴才上前拉扯,一边是新晋宠妃一边是皇子生母,奴才们左右为难。
一时间场面僵持不下。
“什么事情,这样吵吵嚷嚷的。”
正逢皇后整理好仪容出来。
实际上皇后隐身在屏风后面有一会了,眼瞧着齐妃没用,才施施然露面主持大局。
齐妃见撑腰的人来了,立马委屈告状,“珍答应以下犯上,臣妾不过是想要教教她规矩,偏偏珍答应恃宠而骄,目无尊卑。”
“哦?”皇后听了这话把目光投向江杳,“珍答应年幼,有些不周到的地方你好好教导便是,这样兴师动众像什么样子。”
“珍答应觉得如何?”
皇后点名,江杳还是要给面子的,她规矩行礼,“嫔妾以为,齐妃姐姐与嫔妾,不过是姐妹间的玩闹罢了。”
她的话语平静,神色淡淡。
一双丹凤眼平静无波,叫人望之生寒。
偏她嗓音甜软,单听起来,还真以为是姐妹间的撒娇打闹。
皇后笑容微敛,“既如此,齐妃妹妹确实有些小题大做起来,诸位妹妹先行入座便是。”
她端着得体的笑容,彰显出皇后的仁厚,余光却一直盯着江杳。
初次承宠,便越级封了答应,若非宫女出身而为正统选秀入宫,想来便是常在贵人也能封得。
皇上竟对她如此用心!
皇后心里恨恨,却不愿意此刻和江杳正面对上,齐妃是个不中用的。
她将视线落在华妃的位置上。
“昨夜华妃妹妹侍奉皇上辛苦,还劳诸位妹妹多等片刻。”皇后嘴边噙笑,温和地开口替华妃向众人解释。
这大冷天的,不是皇后她想为难各位姐妹,但谁让人没齐呢,都这个点了华妃还没来,她也没办法,只能麻烦大家再多等一会了。
顺便再扯了一波皇上宠爱骄纵华妃,她这个做皇后的都管不了华妃的心酸,委屈各位姐妹们忍忍吧。
话落,曹琴默面色微变,忙抬起笑,“若论辛苦谁人能比得上皇后娘娘呢,只是近来皇上勤政鲜少往后宫来,想必华妃娘娘也是思念皇上久矣。”
曹琴默开口就是要给华妃遮掩。
这些天皇上不来后宫,大家都很久没见皇上了,更何况华妃是后宫公认的宠妃,又向来跋扈霸占着皇上也是情理之中。
要怪就怪害皇上不来后宫的人吧。
而这个人是谁呢。
可不就是新晋的小主珍答应吗?
江杳冷眼看着曹琴默三两句话就把矛头回到她身上。
她皮笑肉不笑地接话。
“嫔妾在御前便听闻华妃娘娘凤仪万千,皇上素来十分宠爱娘娘,因此娘娘劳累免不得要晚些时辰,嫔妾等自是理解。”
明显示弱奉承递台阶的话,让曹琴默松了口气。
谁知江杳话锋一转,轻笑出声,亮晶晶双眸注视着曹琴默,“不过嫔妾不知,皇上是第一天宠爱华妃娘娘吗,华妃娘娘是第一天晚来吗。”
“嫔妾无知,望贵人解惑。”
挑事的话从这张绝美的脸上说出口,反差之大,众人纷纷震惊侧目。
江杳稳如老狗。
如今怎么形容呢。
那就是。
平等创死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