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娇声感恩道,“皇上待奴婢极好,便是奴婢阿玛也没有皇上这样体贴周全!”
鬼的阿玛!
皇帝表情彻底崩不住了。
他原是顾忌她年幼没开窍,不愿强求,如今看来他是大错特错。
他早该知道的,这头蠢驴的憨性子不直接点明,她怎么可能有反应!
皇帝越是气恼越是冷静,对苏凛更是有恨意。
瞬息之间皇帝平息怒火,甚至语气轻和地怂恿江杳,“朕记得御花园的蓬莱紫开得正好,是朕拘了你些日子,耽误你赏花。”
江杳往常有事没事就和茶房的小姐妹去赏花,但通常都是去些小角落,不敢去御花园惊扰主子们休息。
皇帝这话的意思就是给她圣旨,叫她没有负担地去御花园。
换个人都明白皇帝的用心良苦,御花园是什么地方,后宫小主们去赏花赏景的地儿,如今给她旨意叫她也去,还能是什么意思?
还不是要给她小主身份的意思。
皇帝试探的心意很明显。
奈何江杳听不懂,喜滋滋地谢恩,“多谢皇上,奴婢爱花,能去御花园瞧瞧真是最好不过了。”
虽然之前也去过,但都是夜深人静,黑黢黢的时候,实在看不见花,更别说细细观赏了。
皇帝彻底认清,懒得再说废话。
摆摆手,“朕今日也画得差不多了,无需你伺候,你自行前去即可,莫要人多惹眼。”
“是,奴婢明白,多谢皇上!”
江杳乐呵呵地行礼,没心没肺的样子再次刺痛了皇帝的眼。
皇帝赶紧叫她退下,眼不见心不烦。
要不是留着苏凛还有用,皇帝恨不得现在就让夏刈把人噶了。
“安排得怎么样?”
待屏退左右,皇帝敲击桌面,夏刈缓缓现身,“皇上放心,一切顺利。”
“不容半分差池。”
“是!”
—乾清宫外围—
苏凛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眼王燕枝,“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过没事不要来找我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吃干抹净就想拍拍裤子走人吗?”燕枝冷嘲热讽地笑出声,“苏凛,你要是没疯我就告诉你,咱俩没完!”
苏凛着急地把人扯到角落,“姑奶奶,我什么时候说走人了,我如今正在巡逻,你跑过来干什么?你名声不要了?”
“我的名声?哈!我如今还有名声可言吗?”燕枝发出尖锐的讥笑,“苏凛,我告诉你,你想摆脱我不可能!和宫女私相授受发生关系,就是苏培盛知道了也保不住你!”
“你知道了?”
苏凛瞳孔微微紧缩,看着王燕枝充满冷漠的杀意,但嘴边的话却温柔地腻人,“我本意并不是想瞒着你,只是事发突然,怪我情不自禁误了你。”他将人搂进怀里,眼神阴狠,“燕儿,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以前不是个东西,可如今有了你,我会对你好,我想你清清白白出宫,给你风风光光的婚礼。”
燕枝垂着头,眼泪直流。
她靠在苏凛坚实的怀抱里,心中却怨恨不已,对苏凛,对江杳还有对皇帝的怨恨,通通交织在一起。
—半月前—
苏凛吃完江杳送的鲜花饼,转身就遇到了满脸愁容却故作坚强的王燕枝。
王燕枝素衣清颜,虽不及江杳惊艳,却别具清纯佳人的魅力,小脸泪光点点,欲语还休,叫人挪不开眼。
见苏凛看向她,燕枝掩面拂去泪珠,轻哼,“看什么!登徒子!”
说罢,燕枝加快脚步跑远。
路过苏凛时,留下淡淡余香,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