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了如今这模样!奴婢这才慌了神求了苏公公请太医,竟是被下了毒!”
说完柳芸芸哭得不能自已,女子本就重视容貌,如今被人害成这样,失了分寸也在情理之中。
皇帝按了按眉心,说实话他没多大感觉,在这皇宫里连贴身物件都能被下毒的人,蠢而不自知。
但多少是陪了自己一段时间的女人,他还是按流程问了问关心两句。
“这么说,与你有过仇怨的就只有江氏姐妹二人?”
“是…”柳芸芸咬着下唇,“但奴婢虽与她二人有过仇怨,但如今早已离得远远的,奴婢不知她们为何要这样置奴婢于死地!”
皇帝瞥了苏培盛一眼,苏培盛立马了解,去传了江氏二人过来。
柳芸芸在地上哭哭啼啼,皇帝也没了读书练字的心情,让人端了茶水来,特地要的清茶。
但是皇帝忘了,江杳这个年纪在中炉顶天了,泡的茶根本没资格送到他跟前。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皇帝品茶。
可怜柳芸芸一番梨花带雨得来,竟没得到半点怜惜。
苏培盛动作很快。
一盏茶的功夫,江氏姐妹就已经跪到了殿前。
两人自然不可能承认。
于是双方就陷入了僵持。
就在皇帝耐心殆尽的时候,柳芸芸突然期期艾艾的开口,把江杳牵扯了进来。
“奴婢自认将杳姐姐当初亲姐姐一般敬重,绝不信杳姐姐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奴婢胆小,认识的人就这些,实在想不出别人来。”
皇帝听到熟悉的名字,冷冷地扫了眼跪在地上的柳芸芸。
苏培盛也是面色一僵。
这柳芸芸真是时运不济早不扯皮晚不扯皮,偏要在皇上感兴趣的时候扯。
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皇帝把玩着玉扳指,手指叩在桌面上,“把人请过来。”
语气平和却让柳芸芸心里发怵。
她暗自给自己打气。
江杳空有美貌实则只不过是草包一个,即便跟皇上碰了面也不见得能取悦皇上。
—清茶房—
“苏公公安,不知公公来所谓何事?”芳荷挂起笑向苏培盛递了杯茶,她也听说了倚梅园的事,但是这也怨不得那几个丫头贪玩,宫人有点关系的大多都能去倚梅园逛逛。
“姑姑客气。”苏培盛双手接过茶,“是皇上想请若杳姑娘去一趟。”
多的话苏培盛就没再说了。
芳荷无奈,也不知道是这丫头的福还是祸。
江杳出来时,正对上芳荷姑姑关切的眼神,她安抚地笑了笑示意没事。
“公公安。”
“若杳姑娘请。”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江杳低着头打量刚修剪打磨好的指甲,看起来圆润光滑透着淡粉色。
苏培盛则是纠结状态。
两边都是皇上的人。
一个是旧宠一个是新欢。
就看谁更胜一筹了。
“进。”
皇帝沉声将人唤进来。
他抬眼去看苏培盛身后的身影,纤瘦的身姿盈盈走来,低着头只能看见黛眉轻蹙。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江杳跪下身行大礼。
“地上凉,快起来。”
听到这句话,江杳没什么反应,倒是给柳芸芸气了个仰倒。
她跪在地上半天了也没见皇上心疼。
江杳这个贱人刚跪下皇上就偏了心!
“可知传你来所谓何事。”
江杳下意识抬头又很快低下去,有些无措地摇头,“奴婢不知。”
见她又是这副惊慌的样子,皇帝不由放软了声音,“你可认得她?”
江杳闻言顺着皇帝的目光看过去,“奴婢认得,初入御前时便是作伴而来的。”
“她如今容貌尽毁说是受奸人所害,朕欲查明真相便叫了与她相熟的人来。”皇帝解释道,“若你事忙便可先回去。”
反正皇帝左看右看也不觉得会是江杳下的毒。
(这时候皇帝正在兴头上,不管是不是江杳下毒,他都无所谓,只希望赶紧结束这场闹剧)
“求皇上替奴婢做主!”听到皇帝这样明目张胆包庇的话,柳芸芸彻底坐不住了急急喊出声,转头又对江杳道,“奴婢二十日前曾赠予杳姐姐一支梅花簪,不知姐姐能否交予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