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力的长相只能以一句丑毙了来形容。他满脸都是出天花后所留下的痘痕,嘴唇薄得在闭嘴时就消失不见,两眼靠近得快打起架来。那副尊容何止是令人不敢恭维,根本是不忍卒睹,令人忍不住怀疑他是鸡投胎转世的。但是道格一点也不感到意外。那个混蛋不得不靠恐吓、威胁来强迫女人嫁给他,由此可见他在吸引异性方面有很严重的困难。任何懂得往深处看的女人都会对他内心的邪恶起反感。
道格希望那家伙把手伸向枪。鲍力不肯给他方便,他甚至没有往窗户瞧一眼,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的猎物不放。
依莎坚守立场,毫不退让。“我告诉过你滚出我的土地,你现在就赶快给我滚”
“这是跟你未来的丈夫讲话应有的态度吗?我还打算为你举行一场热闹非凡的婚礼哪,姑娘。你今天看起来忧心忡忡,是不是开始担心自己一个人生产了?”
“我给你十秒钟离开,否则我就要用我的步枪了。”
“你敢开枪就准备坐牢吧!”
“没有陪审团会判我有罪,甜溪镇的每个人都跟我一样痛恨你。快滚!”
他伸出手指指着她。“跟我说话时小心一点,姑娘。我不喜欢别人跟我顶嘴。
你的心裹仍然充满怒火,结婚后我得想办法治治你才行。要知道,你迟早会求我娶你的。”
她扳起步枪的扳机,鲍力赶紧策马离去。
“我还会来看你的!”他高喊,跟在威胁之后的是刺耳的笑声。
道格目不转睛地望着离去的鲍力,直到他越过原野。依莎进屋,在背后轻轻关上门,然后如释重负似地瘫靠在门板上。
“那家伙他妈的丑毙了。”道格咕哝。
依莎点头表示同意。“他要过两个星期才会再来。”
“也许吧!”道格说。“但是我们仍然得做好万全的准备。席医生告诉我鲍力要由远门去参加某种家族聚会。”
“他要由远门?噢,道格,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席医生说鲍力通常会往达科塔州待上四到六星期跟亲人团聚,但是我们不可以因而松懈了戒备或变得懒洋洋的。”
“那当然。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道格的目光仍然锁定那个沿着小径前进的人影。“行。”
“你不转头看我吗?”
“等鲍力翻过山丘再说。”
“我不明白你是怎么了。你跟我说你不想让鲍力看到你,还说只要他继续认为我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他就会愿意等下去”
“那时我不知道你每次都到屋外去跟他说话。”
“但是──”
“我不喜欢。”
依莎翻个白眼。“显而易见。”她回答。“不管你喜不喜欢,我还是要在他每次来这裹时出去。”
“这些事以后再谈。你不应该激动,依莎。医生说那样对你不好。”
“看在老天的分上,我又没有生病。想必你已经注意到,我一个小时比一个小时强壮。我的儿子也是。”
“从出生算起八个星期。”他充满权威地说。“派克需要那么久才能强壮起来。”
“才不!”
“八个星期。”他固执地坚持。
“你什么时候要离开?”
他微笑。“八个星期后,除非你或派克遇到麻烦。也许更久。对了,依莎,你和你的儿子得跟我走,我要带你们离开这里。”
“不,你休想。我才不要被赶出自己的家。你听懂了没有?谁也别想把我逐出我的土地。”她越说越激动。
他发现自己惹恼了她时,已经太迟了。她的声音尖锐高亢起来。他望向她时看到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他急忙设法安抚她。
“你想怎样就可以怎样。”他撒谎道。“只要是从现在算起八个星期。”
“你不可能在这里待那么久。我向你保证,我不需要那么久就会完全复原,派克也会变得比较强壮。我们不会有事的。当然啦,我们会想念你。”非常非常想念,她在心中补充。
他不知道是什么力量驱使他那样做,但他倾身亲吻她的额头。
“你对数字的理解能力似乎不大好,宝贝。我在八个星期内不会离开。要我告诉你那有几天吗?”
她知道他在逗她,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响应。她的丈夫对任何事都严肃无比,他从来没有跟她打情骂俏,她也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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