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郑彪已经在山上寻找许久了,只是未想到二人会去光秃秃的山顶而已,见赵有恭受了伤,他上前扶着,皱着眉头喝道,“你们围上去,把那个蛮女做了。”
“都住手,彪子,回去,谁也不准动她!”赵有恭如此一说,郑彪当即有些不解了,他梗着脖子说道,“殿下,那蛮女这般伤你,还放....”
“嘘,你这性子怎么还这般莽撞?本王若不是有意让她,她能伤得了?别废话,赶紧扶本王回去歇息,这大冷天的,你没事,本王还有事呢”赵有恭懒得跟郑彪多解释,这家伙整一个一根筋,要想让他通畅了,不解释个半个时辰,几无可能。
赵有恭态度坚决,郑彪也不敢违逆,只是依旧挠着脑门,暗自嘀咕着,也不晓得殿下是不是吃错东西了,瞧着伤口,再往左一分,便刺破心口了。
好在都是硬伤,上了药调养一段时日即可恢复,安顿好赵有恭后,牛皋和郑彪就识趣的退了出去。一来到外边,牛皋照着郑彪的屁股就是一脚,“彪子,老子怎么吩咐你呢,让你看好殿下,你是怎么看着的,殿下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老子先把你剁了。”
“大哥,这也不能全怪小弟啊,殿下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运气轻功,凭小弟的本事哪里追的上?再说了,小弟听殿下那意思,还是故意让那蛮女刺的!”
“故意的?”牛皋觉得很好笑,世上哪有这样的傻人?于是抬起手便要打,郑彪早就习惯了,脖子一缩,双手护住脸,急声道,“是真的,小弟对天发誓,这可是殿下亲口说的。”
“嗯?”牛皋的手举了半天,旋即又放了下去,“行,这次先放过你,那个蛮女盯好了,她要是不乱来,就由得她在山上乱逛,要是敢有她想,甭管殿下怎么吩咐的,先把她灭了。”
“大哥,这有点不妥吧,殿下吩咐过的,谁也不准动她。”
郑彪只是随口一提,牛皋眼一瞪,又是一脚踢了过去,“说什么呢,就你废话多,你就按我说的做,出了事有老子在前边顶着呢。怎么?彪子,跟了殿下几天,你就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现在连老子的话都敢不听了。”
“别啊大哥,小弟哪敢不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小弟这就派人盯着那娘们。”
郑彪一边往外走,一边暗自腹诽着,这算什么事啊,明明是按照殿下的吩咐做事,平白挨了老大一阵飞脚。
房间里,阿朱拧了热毛巾,替赵有恭敷了敷脸,如今没了旁人,阿朱也少了几分尊敬,嘟着嘴不乐道,“殿下,知道你这么做是为了说服拓跋轻云,可你也要为婢子想想啊,你受这么重伤,让婢子怎么跟王妃她们交代?”
“这不是没事吗?行了,别嘟着个嘴了!”看到赵有恭嬉皮笑脸的样子,阿朱反而更生气了,她蹙着秀眉,冷哼道,“非要丢了性命才叫有事么?”
“丫头,你怎么说话呢,好好地,什么死啊死的,小伤而已。快去休息吧,后天陪我去趟长安。”
阿朱差点没气疯了,胸口起伏,好半天才苦笑道,“殿下,你都这样了,还去长安?求求你了,你就别折腾了,不就是去见见曹润民么,婢子去一趟不就行了?”
“这点伤没问题的,再说了,你去长安,见了曹润民该如何说?若有突发情况,又要如何应对?”一连几个问题,问的阿朱哑口无声,到最后,也只能赌气的甩袖离开了。
赵有恭躺在榻上独自睡去,而在中峰山巅,一个女子蜷缩着身子呆呆的坐了一夜,这一夜,她什么都没想,又似乎什么都想了。
腊月初四巳时不到,赵有恭裹着披风,坐着马车离开了少华山,途径官道,两个时辰后就来到了长安南门。看着眼前高大巍峨的城墙,顿生一股豪气。
长安,不仅仅是一个名字,还代表了唐王朝至高无上的荣耀,汉时狼烟,兵锋之盛,可论威势,唯有大唐。那些大唐先人们,谁能够想到才不过几百年的时间,他们的后世子孙已经沦落到这种程度,那曾经被唐军打的满地找牙的契丹人建立了版图横跨西域的大辽国,曾经龟缩在蜀中山脉的党项人也占据西北,建了一个西夏国。若盛唐还在,早已是兵锋所向,展大唐威仪,又岂能容许这些蛮人如此嚣张?
大宋比之大唐,缺的是什么?缺的不是兵甲,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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