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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开处,看到妈坐在梳妆台,镜子是她盛服浓妆,韶颜雅容的反映。嘉莉扶她站起,化妆师伴着,摄影师“开麦拉”!
趁早上的阳光,在湖畔拍实景婚照。妈和我手相牵,在柳阴堤岸,绿茵草地漫步,相拥互吻,都是拍婚的指定动作。妈在我怀内,含情脉脉与我相看,在她眼眸里看到自已,凑近她,要吻下去。
她羞怯怯地闭上噢,该如何接这个吻?是亲情之吻还是乱伦之吻。我们曾吻过“卡!”摄影师说“新郎啊!柔情些,投入些,你这幅不情愿的样子,教人以为新娘逼迫你结婚。”
在场的都笑了,只有我哭笑不得。在抱的妈不可能属于我,对她有着无限歉疚,这一场自导自演的戏没心情演下去。
摄影师着大家休息一下,让新娘补妆,新郎培养情绪。妈向我招手示意,有话要说:“彬儿,你説过假戏真做。钱花了,不要浪费。”摄影师也走过来,提示我们説:“新娘做得很好。新郎太生硬,吻的时候试试闭上眼睛。”
再来一次。不看着妈,把这个吻当作一个梦境,而我梦醒了,一切都是幻想,我永远不可能得到妈的爱。可能她也爱我但是她的心被封建礼教囚禁着。
我却无力打破她的牢笼,让她和我远走高飞。我深情地吻着的是我妈,被禁止去爱的女人,这样再爱下去,我会沾污她冰清玉洁的身体,把她拖进地狱去。所以,不敢吻她,却又吻了她,而妈捧着我的脸,回吻了。
以母亲的谅解和慈爱,抚慰我以片刻温柔。一条腿挤开了我的大腿,藤缠着树,柔滑轻盈的真丝磨蹭着笔挺的黑丝绸,把我揉进她的骨肉里。
将我的手引导到她身体曲线部位,比触到她的裸体更能振奋精神,把我的“呆头鹅”变成“雄鸡”了!鷄昂首欲啼叫的一刻,摄影说:“卡!”
不愿分开却被分开,全身是她透婚纱柔软质料传过来的她的身体的感觉,嘴唇残存着被妈吻着,追随着两个腻歪在一起的感觉。妈坐在一旁,化妆师正在替她补妆,神情自如。
发觉我在盯着她,就转身躲开,好像在告诉我,不能再打她主意。接下来,我们又再接吻了,一个又一个吻。在牧师前恭颂誓词,签了婚约,他随即宣告,按美国法律我们是合法夫妻。
按法律,妈现在就是我的妻子,但是,妈将不能面对我,反而永远失去她。一片茫然,呆呆的站着,牧师附在我耳边说,你可揭开头盖吻新娘,宾客都等待着这一个动作,妈仰起脸,翘脚尖,把唇儿送到我嘴边时低语説:“吻我吧!彬儿。”
但全场掌声雷动,鼓励着一位怯场新郎放胆去吻他的新娘。我不敢放肆,在妈的唇儿轻啄,浅尝一口。气息芬芳,带百香果酸且甜的味道。在她的唇齿之间,饱含娇羞。不预期回吻,以为妈会赶快分开。
但是她的嘴唇好像还没得到足够的满足,舍不得分开,就是这样,我们的唇片彼此锁着,是谁指导了妈这一吻?绝不是我能摆布的。掌声有多久,我们就吻了多久。
妈唇上的口红都给我吃光了,然后是在婚宴中,宾客用银匙敲酒杯,我们就恂众要求,玩些亲热,有些近乎淫亵的游戏。例如吻啊!交杯啊!抱着新娘绕场一周啊!替新娘除下袜带啊!虽云是我揩油纳福的最后机会,但是一点也不享受。
席间还有两位大陆同胞,不把我和妈灌醉不罢休。酒杯又敲响了,坐在妈身旁的嘉莉站起来説:“班尼今日结婚了,新娘不是我,而是我的情敌。我输给小军姐了,输得贴贴服服。和她只谈了半天,就明白小军和班尼是天作之合。今天,他们共谐连理,我和大家都想听一听班尼怎样抱得美人归。对吗?”
我的爱情故事,早有腹稿,我把一杯红酒灌进肚子,清一清嗓子説:“小军是我初恋情人,但她完全不知道我暗恋她。爱慕她的人很多,我最不够班的,所以从不敢吐露爱意,但是追求她成为我上进的动力,拿到奖学金来美国读大学。
去年回中国,我妈妈关心我的婚事,做我们的媒人。小军,谢谢你委身下嫁。远方的妈妈,谢谢你撮合了我和小军。”说完了,嘉莉问妈,班尼说的是事实吗?妈有醉态了,她说:“才不是。他忽悠了我,骗我过来的”
惹来哄堂大笑,我却全身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