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雪夜,但在雪色的辉映下,四周围依旧是一片亮堂。辉映之下,连着常四郎身上的金甲,也有了丝丝的泽光。
他抬起头,皱眉看去前方。隐约间透过风雪,似是已经能看见了皇门关的轮廓。
但他深知,在这一段路上,那位黄之舟定然不会放弃,会继续拖住他麾下的北渝大军。
一念至此,常四郎沉了沉脸色。他需要一个法子,来彻底打碎黄之舟的堵截。如今看来,碍于黄之舟的本事,骑军的法子已经是收效甚微了。
“赵维。”深思了番,常四郎才冷静开口。
“主公,某在。”赵维抱拳靠近。
“从现在起,周忠剩余的轻骑也归你统一调度。”
听见这一句,赵维脸色感动,从一个小骑尉到骑军大将,面前的主公已经给了他最好的知遇之恩。
“主公,某赵维哪怕粉身碎骨,也难报主公知遇大恩。”
“莫说这些。”常四郎声音冷静,“我思前想后,敌暗我明,且只有这一条官道,能稳妥去到皇门关。所以,大破黄之舟的人马,方是唯一的出路。”
“主公,莫不是让我继续追击?”
“非是追击。”常四郎顿了顿,“本王要你带领骑军,行疲兵之计。”
“疲兵之计?”
“我说了,敌暗我明,且黄之舟不轻易露面,一触便避战。你要做的,便是领着这支骑军,哪怕辛劳一些,也要仗着马力,去驱赶黄之舟的北路军。”
“马蹄渐冻……恐支持不了多久。或者说,主公的意思,是驱赶北路军入包围么?”
“黄之舟定然已经明白,更不可能轻易入围歼。所以,你用一二时辰疲其体力,待我养精蓄锐,便可一鼓作气奔赴皇门关。切记,骑军无需成阵,以散冲的方式,不断追击北路军。”
赵维想了想,郑重点头。
“我猜着,黄之舟还是一样,会对你的重骑避战。但只要赢得了这一份时间,我等便能顺利赶到皇门关。赵维,能否明白我的意思?”
“约莫是明白了,请主公放心。”赵维点头。
“且去吧,记得,以疲其体力为先,再伺机破其陷阱。”
踏踏踏。
不多久,在赵维的率领之下,还余近六千的人马,齐齐奔出了北渝本阵。一时间,即便马蹄落在雪道上,依然发出了雷动之声。
看着离去的骑军,马上的常四郎,脸庞间涌上了某股憧憬之色。
“杀!”年轻且披甲的赵维,感念于自家主公的恩德,此时杀意更甚。当然,他并未忘记主公的叮嘱,这场夜骑,当以疲军为先。
散开的骑阵,在雪地上呼啸狂奔。到了此时,已经有体力不耐的马,开始受寒不冻。马上的骑卒连着抽了几鞭子,才重新狂奔驰骋。
“小心叛贼的埋伏——”
赵维的声音刚落,便有零星十几骑的人马,被伏雪的北路军暗卒刺中马身,连人带马翻了下去。
得益于骑阵分散,并未战损太多。但此时,赵维已经憋了一股火气。四周围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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