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又依次给客人们倒茶。
“说你不靠谱呢,不问清楚事,就带到我跟前来,”宗一郎呡了一口茶,略带责备地盯视着女儿,“不过既然来了,都是客人,况且与我有点缘分,这几日你带他们四处转转,现在正是秋名山风景最美的时候。”
“剑的事,这么快谈妥了?”三部眼角上翘,笑望众人。
“恩,想拿走星辰剑,不可能的。”宗一郎,盖上茶盏,扔下一句举重若轻的话。
“啊?”三部结衣尴尬地看了一眼沈月翔和李秋阳,脸上呈现的表情仿佛在说,看吧,我说这事不好办吧。
“前辈,真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吗?”沈月翔不死心。
“有啊。”宗一郎冷笑道,“这把剑是我击败海西众多高手,从无道那里赢得的,你想拿回去可以啊,打败我就行。”
三部结衣望着沈月翔轻轻摇了摇头,沈月翔假装没看到说“晚辈愿意一试。”
“不亏是叶不沾的弟子,有志气!”宗一郎道“我最善用刀,你是晚辈,我空手对你,免得江湖人说我欺负后进。”
“何时交手?”沈月翔淡然问道。
“我随时可以,看你了,”宗一郎轻蔑笑道。
“请前辈移步室外。”沈月翔拱手道。
宗一郎和沈月翔走到庭院中,三部与李秋阳立在一旁。
“请你父亲千万别伤了沈哥”秋阳紧张地攥紧三部结衣的手。
“放心吧,我父亲自有分寸。”
“年轻人,你想清楚了?”宗一郎拉开架势,他不像一般绝顶高手那样随意,角斗之前,态度异常严肃认真,毫不轻敌。
沈月翔拔出剑,一片秋叶从剑锋掠过,分成两半。
“前辈,得罪了!”沈月翔话音未落,影子留在原地,真身已贴近宗一郎,剑锋几乎擦到他的鼻尖。
宗一郎一动未动,剑似被莫名之力挟制,停在他眼前,颤动着无法向前。
沈月翔手上加力,剑愈发抖动的厉害,却仍旧无法进一步。
宗一郎面色沉稳,气定神闲,沈月翔却已虚汗淋漓,剑柄传来的涤荡之力,如山呼海啸,澎湃不止,他光要握住剑,就要拼尽全力。
“年轻人,你还要挣扎吗?”宗一郎道。
沈月翔哪里还有一点多余力气张嘴,他不断往手臂上加注力量,表情越发难看,突然一声脆响,剑竟在两人内力催逼下碎裂,化成万点金光四处飞散,三部和秋阳躲得快,才没被剑块击中,沈月翔倒飞出去撞在一颗老银杏上,一树金黄瞬间落地,只剩骨骼一般光秃秃的枝叉。
沈月翔只觉头晕目眩,气血翻涌,眼前时明时暗,只见李秋阳在眼前焦急呐喊却听不到任何声音,提到胸中的一口气,终于断掉,他跌入黑暗的深渊。
沈月翔醒来已是三天后,他躺在一个独立大敞间中,床上铺着锦被,四周吊着围幔,阳光从开着的两扇轩窗中投射进来,在地面上形成两道金灿灿的光柱。
他想支撑着坐起来,五脏六腑却像震碎一般疼痛欲裂,他的呻吟声引来了李秋阳。
“你终于醒啦。”她脸上露出宽慰之色,急忙拿毛巾沾水给他擦脸,“真是吓死我啦。你不知道,我都差点开枪打宗一郎啦。”
“我没有大碍,多亏他手下留情呀。”沈月翔在李秋阳的帮助下坐起身来。“可惜不是他的对手,拿不回星辰剑,没法跟无疾交代。”
“你先养好伤再说,星辰剑的事,总有其他办法!”秋阳本来就对星辰剑的事不太在意,见他难受如此,还想践行诺言,不知如何安慰。
“我看是没什么希望了,我跟他一交手便知,我们的差距犹如天地,我就是再练一辈子,也抵不过他一成功力。”沈月翔灰心丧气,宗一郎的罡正之力实在可怕,他几乎没有勇气再次面对。
“即便打不过他,也有其他办法,等你养好了伤再说吧。”
“沈哥哥醒了?”门口传来三部的声音,李秋阳打开门,三部站在门口,她端着一堆药,不好意思地说“我父亲让我来的。”
她看了一眼沈月翔,把李秋阳叫到门外,仔细介绍了各类内服外用药的具体使用方法,临了她攥住李秋阳的手道“你们是客人,我父亲却将沈哥哥打成那样,实在不像话,不过我父亲绝无恶意,他就是那样的人,做什么事都认真,跟人比武从来都不手下留情。”
“已经手下留情了!要不凭你父亲的厉害,沈月翔也不可能活下来!”秋阳宽慰她道。
沈月翔休养的半个月里,三部结衣天天来看,见他身体渐渐无恙才放下心来。
沈月翔晕死过去的那几天,她把宗一郎狠狠骂了一顿,几乎与他赶走小野神二那一次一样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