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地相师!
刚才县令大人说他这儿的地境图是三年前地相师来整理过的。但他们来的那个镇子,客栈掌柜的说的是每年都会有地相师去那边,甚至还会进雾两天。
为何地相师去那个镇子去得比县衙这儿还频繁一些呢?
一般而言,越是大的地方、越是人多的地方,地相师前去丈量的时间更多,人烟稀少或者荒郊野外之地,很难去一次的。就算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比如战事一类的事,也是人多的城镇一类更重要,是最先抢占的地方,荒山野岭除非是战略要地,否则谁去攻占?
“地相师为何去那镇子去得比这儿还频繁?”
面对云远提出的问题,岩堇立即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走,我们再回去见见县令大人。”
几人当即回头重新找到了县令大人。县令见几人去而复返,问道,“几位是还有什么事要了解吗?”
“抱歉大人,我们刚才出门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刚才您说您这儿的地境图是三年前的了,那这三年来都没有地相师来过你们这儿?”
“不错。我们这些偏远地区,往往几年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就算现在地相师三年来一次,每次在地境图上能标记的变化也是少之又少。”
“可是从北边一点我们来的那个镇子里了解到,地相师可是每年都会去那个镇子的。”
“哦?有这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这就奇怪了!每年去?难道每年都有什么变化?不可能呀。”
“这样说来,大人您也不知道为何了?”
“确实不知。”
“那大人可知那边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让人注目的吗?”
既然没有什么变化,那就是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事了,否则哪用每年去。
“我想想。”这县令大人就是喜欢多想想,不知道是真记不清了还是习惯如此,“那边的话,平日里也没听说过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硬要说特别的地方,就只有那大雾了,越往北那大雾越浓。”
“好,那谢谢大人,我们知道了,告辞。”
几人这次是真的没什么想问了的,找了一个路边茶铺围坐在一起分析现在了解的情况。
无论是他们从北方镇子、县衙里得来的消息还是亲身进了那大雾体会,现在他们能确定的就是那大雾不是普通的雾。云远找不到回家的路也是由于这雾迷惑了他们,云远的家应该就是笼罩在这大雾之中的。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确定云远的爹娘是否还好,见不到他们但可以通过别人了解到呀。那就是东方!
云远知道东方是可以与自家先生联系上的,但消耗颇巨,所以前几年也不好意思因为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麻烦东方与先生联系,了解自家爹娘的近况,只是每次自家先生与东方联系之时都会主动说些云远爹娘的事,东方也会说些云远的事给先生听。
这次云远要回家依旧没让东方给先生提起,想的是回家能给爹娘与先生一个大大的惊喜,结果惊喜没有,反而给自己带来了惊慌。但这样的事,东方又怎么可能不给先生说呢?北方可是有着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与云远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秘密。
以前不知道东方是如何与先生联系的,但从这次出发前东方送给自己的那张纸云远知道了是如何做到的,这纸极为特殊,每次使用都会消耗纸内的灵力,但现在的情况,云远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即就在茶水铺,云远取出了那纸与书院送给自己的笔,与东方联系了起来。
云远提笔,未沾墨,直接在纸上写了起来,一个个工整的小字跃然纸上,云远将现在他们遇到的情况给东方简要说了,想问东方问下先生,自己爹娘可还好。待云远写完以后,那些字慢慢地消失在纸面,现在要做的就是等东方回话了。
东方现在正在书院里一个人一边忙着翻书,一边忙着写些什么呢,平日里可是极难见到东方有如此焦头烂额的样子。突然,东方心有所感,停下了手中的笔,凭空取出一张纸,上面一个一个地浮现出了云远所写的字。
看完云远所写的内容,东方只回了几个字,让他们等一会,他与先生联系。
云远几人一直盯着放在有好些年头已经发黑的茶铺小桌子上的白纸,一黑一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直到东方的回话出现在纸上,云远才松了一口气,生怕东方有事没空理自己。
东方短暂地想了一下,就开始在纸上写字,与陈先生联系。
“先生,近来可好?”
“尚好。你小子,这披虹铺锦是给你这样用的?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回来我可是会揍你的!”
虽说看不到先生,但从字里行间东方还是能感觉到自家先生的喜悦之情。要是先生真能出来揍自己一顿,那东方心甘情愿。
“先生,在我心中,你的身体安好就是这天下最紧要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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