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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两人都没尽全力,不断试探着对方,一击一斩都是常规招式,身法两人也是逐渐加快,无论对方如何,云远都能跟得上。
两人热身差不多了,大概也知道了对手的实力,开始动真格的了。对方突然加大了攻势,左手微屈剑指挡于身前,右手持剑斜指天空,双脚猛一用力如利箭一样向云远蹿去,临近之时剑舞半圆撩出一道细细的剑气带着地上的尘土袭向云远脚下,同时变招横扫云远胸口而去。
对此云远右脚用力左脚单脚点地极速退去避开对方剑气与利剑。
对方对于云远的行动并不意外,要是刚动真格就打败了云远才是意外。
见云远退后,他双脚落地快速地追赶了过去,右手舞着剑光左右不离开云远胸口一尺范围之内。
但云远竭力抵挡也没将对方剑势逼出这个范围,稍不注意就会败北。
这样看来云远处于劣势,两人出手都没什么亮眼的地方,都是纯粹地比试登堂境所修的技与外力的运用,两人修为应该相当,只是云远失了一手先机,现在处处落后一手。
场上又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现在一眼看去云远是被压着打,一不小心就会落败,首战之胜唾手可得。
不过云远的师兄弟们一点都不急,云远的实力他们是知道的,平日里武院的武试也见过云远出手,很多时间对上比自己强的对手,云远看着落入下风,犹如狂暴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被波涛吞没,可经历一次又一次浪打,就是不沉,云远总是能坚持到力竭方认输。
别人问他最终都是输,为什么不早早认输,要让自己输得那么累呢。云远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笑着说,“书里教的。”
“哪儿教的?”
“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不死心”
......
“这两句话教的是这个理吗?”
书里这两句话教的自然不是这个理,可书里教会了自己坚韧不拔,教会了自己迎难而上,教会了自己威武不能屈。
对方见云远只有招架之力,内心也想着不过如此,可还是提防着云远当初与书院六人对战,最后一式可是接了六人合击,要是云远出其不意攻向自己,自己可不一定能接下来,到时胜负可就逆转了。
想了一下,与其等着云远出手,不如诱导云远出手。
“师弟,前几日里你以一对我书院六名弟子,最后一式威力可是巨大,现在师弟使出来的话还有可能反败为胜,再不使的话可就没机会了。”
“谢谢师兄提醒,不过暂时还不用。”云远一边挑开了对方吸引自己说话时刺向自己胸口的一剑,一边轻描淡写地回道。
见云远一边与自己交手,一边回应自己,气息丝毫不乱,他知道对方功底太扎实了,打了这么久并没有对云远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只是因为自己突然发力占了一手先机才能赢得如此优势,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开始尽全力进攻,以求保住这优势打败云远。
两人的打斗更加激烈了,明眼人看出黄沙书院的弟子已经是做最后的进攻了,胜负就要揭晓了。
云远一直稳稳地应对着对方的一招一式滴水不漏,等待着对方失误,好抓住那一刹那的机会反击。
可对方与自己一样,功底太扎实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借着先手那一丝优势保持至今,云远也知道,两人是纯粹地比试着登堂境的功底,没有一丝一毫的花架子。
即使到了现在,两人斗了这么久,快要到分出胜负的时候,对方也没有冒进。对于此局,难道真的要打到最后看谁先力竭才分胜负吗?那比的就是谁的书生气养得更足一些了。
云远自有破解之法,与红红的每日对练可不是白练的。
云远拉开了与对方的距离对方并未起意,云远已经使过几次了,对方一剑带着剑气劈来,借由剑气牵制云远,自己脚上加力设法再次拉近距离。
但这次见剑气袭来,云远并未如先前那样击溃这道剑气,而是右手把剑抛了开去,任由剑气袭向自己。
“怎么?他想不开了吗?这是要弃剑认输?”
对方这样想着,可云远没出声认输,自己也不可能收手,反而加快了速度靠近云远,接上下一招。
观战之人有些都发出了惊呼声,以为云远失误了,马上就是血肉横飞的一幕,吓得双手捂住了双眼,不忍见血。
而更多的则是发出欢呼之声,要赢了!
连主持比试的先生都准备插手以神行之术冲入场内打断比赛,避免云远被伤得太重,想着大夏书院的弟子也太看重输赢了吧,何必为了一场比试搭上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