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喃喃道:“大昌皇帝?”
石晓君看着他,道:“大昌国的皇帝,你总不至于连咱们身处大昌都不知道吧?”
江川道:“我自然知道。现在是大昌嘉佑六年,咱们现在在大昌甘陇道魏阳府青兹县九里铺东,是也不是?”
石晓君点头笑道:“你若是还知道这些,咱们就可以交流了。”小小调侃一句,接着道“今天下三分,大永在北,大赫在西,我大昌占东,若论疆域,我们比不上大赫,若论定鼎历史,我们也比不过大永,但若论富庶强盛,还得说是咱们大昌。”
江川点头道:“大永地处北疆,一年当中就有三月冰封,寸草难生。大赫兵力虽强,却与西戎纠缠不休,穷兵黩武,难免积弱。我大昌坐享千里沃野,尤其中原五郡,风调雨顺,土壤肥沃,又有驿道运河,四通八达,商贸便利。外围七道虽不如中央富庶,但有许多矿产木材,又有漫长的海岸线,不但航路兴旺,还坐拥鱼盐之利然则,这与先天高手有什么干系?”
石晓君听他如数家珍,摊手道:“看来若说起这些,你比我还熟。罢罢罢,我再说也丢人了,只说这武林,三国国力不同,武林却不是按照国力来的,虽然大面上说起来,三国各有千秋,但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就是咱们大昌最弱。”
石晓君说到这里,笑道:“本来我也不信。我是甘陇道长大的,虽然出身不过寻常人家,但是抬头低头见得,到处都是武林人士,街上来来往往,都是拿枪的、带刀的彪形大汉,这还不叫兴盛,怎么才叫兴盛?”
“然则武林中却是不论这个的,他们只问,武林中有几个先天高手,有几个品高手?站在武林中顶端的人物互相高下如何?年轻高手中有几人能最终成才?无论怎么比,我大昌总是逊人一筹。”
江川道:“我们的先天高手比他们少?”
石晓君道:“事实上,谁也不敢说,大昌还有没有先天高手了。如果大面上说,应该是有一个,就是宁轻舟宁大人,他老人家早在五十年前就是先天高手了。然则近几十年来他都没露过面。虽然先天高手可以活过百岁,但谁知他现在是否还活着?至于大永,至少他们的国师淳于涛就是先天高手,一直坐镇皇宫,绝无可疑。而大赫么,叫得出名字来的先天高手,也有三人以上,更何况,若论隐藏实力,大赫也不居人下。”
说到这里,石晓君似乎露出了一丝忧虑“我师父说,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武运即国运。我大昌国泰民安,外无战事,内滋安逸。因为富裕,是以商贸繁荣,许多帮派都与商会生意密不可分,而武林中大小势力也都经营生意,把持财路。大昌的武林,就是瓜分财富的团伙。大赫却是连年战争,武林与军旅交叉相容,江湖上的高手大多都是在战场上练出来的,虽然每年葬送的后起之秀数不胜数,但惟其如此,能锻炼出一批心志坚定,铁血高手,大赫的优秀人才,如同大海中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而大永定国最久,神器绵延数千年,多得是传承有序的武林世家和隐世门派,他们手中有别人梦想不到的典籍秘传,而且多为出世门派,虽然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其中的水深,旁人根本无法想象。由此看来,别说我大昌明面上的势力本就不如,就是真的持平,比起水下的实力,我大昌只有更弱。”这些话语气不似寻常少年的口ěn,自然是他不经意间说出了一番师长的见识。
江川一笑,道:“你这么一说,好像我广阳门也俗不可耐似的。”
石晓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低声道:“你这话虽然不中听,但是其实我广阳门在魏阳府西边五县大小生意数百家,当得起日进斗金四个字,当然也不算什么世外高人了,嘿嘿。然则若论武林中的地位,有些门派帮会比咱们生意还大十倍的,也绝不敢说胜过了咱们。原因么,我适才已经说过了。”说着瞄了江川一眼,好似在考校他。
江川一笑,道:“因为我们有品高手?”
石晓君没料到他果然说对,微微一怔,笑道:“不错,我们有徐太长老。他老人家是品高手,不论是不是闭关,是不是负伤,只要他坐镇广阳门,任他势力再大,也不敢轻易欺上门来。”
江川讶道:“品高手也如此了得?”
石晓君道:“说了这么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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