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榭在此,何人在此造次?!”声音洪亮具有震慑力。
只见一个身披铠甲,手持弓箭的年轻男子驾马急停于小院门口,一个飞身下马,动作行云流水,还不英姿飒爽!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吴省忧那在军营当差都儿子——吴榭!
那替聂欢挡下剑的飞箭便是吴榭射出的!
这伙黑衣人见吴榭呆着一队人马,且还都是军营的人,一下都慌了手脚,头头已经被人解决了,一伙人顿时就像是没头苍蝇,纷纷落荒而逃!
“榭儿?儿子?!”刚刚爬起来的吴省忧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兴奋的大喊着跑向吴榭。
“儿子,怎么是你?!不不不!多亏了你了!你怎么会回来啊?!”吴省忧一时间激动的语无伦次了。
“爹,您没受伤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吴榭没回答吴省忧的一堆问题,紧张的查看着吴省忧身上有没有伤处。
“没事儿没事儿!我好着呢!”
宋羽没了武器正和眼前的黑衣人赤手空拳的对峙,吴榭的出现那两个黑衣人也是识时务的,不再和宋羽费力气,立刻收身逃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吴榭,宋羽倒是没有多大的意外。转身老向一直心心念念的屋内。
“当啷。”只听兵器落地声,聂欢手里的武器应声落地,刚才的一击之后,手中长剑便已经不再是武器而是自己支撑着身体强撑着不倒下的一个支点。
而今,援军以至,强撑着的身体一松懈,再难维持站着的姿势,身体一软,聂欢就整个人向后倒去……
“王爷!”宋羽见了飞奔过去,接住了聂欢即将触地的身体,聂欢整个人都软软的没有力气,握剑的那只手臂却还在微微的发着抖。
“我没事,就是累了,想休息一会儿,真的!”聂欢强颜欢笑,几乎是用气音说出的一句话。
看着这样的聂欢,宋羽一阵心疼。
“爷!还是闭嘴吧,你不知道你现在的声音难听死了。”话虽难听却是用了最温柔的语气。
“好,不说,我,先睡会儿。困了……”聂欢确实是支撑不住了,本来就不是什么能打的人,又受了伤,刚刚还全力以赴的打了场硬仗,聂欢实在是透支了太多再也撑不下去了,眼睛慢慢的阖上,头轻轻一歪,靠在了宋羽的肩头上。
原来,在出了京城的一路上,聂欢和宋羽就觉得有人一直尾随,那些人不露面,也不接触只是保持距离的跟着。
聂欢猜不透这些人的目的,出于安生考虑,聂欢想到了晋城的衙门,可到了晋城才发现,晋城的父母官是个及其势力的人,自己好歹也是个王爷,连吴省忧这样的商贾都知道来迎接寒暄,他堂堂的府衙却没有半点动作。
除掉那伙尾巴聂欢也就没打算指望县衙了,后来调查中得知吴省忧有个从军的儿子,又恰好在相识的友人帐下,于是托友人找个由头要吴榭回乡省亲,且速去速回。
于是才有了千钧一发之际出箭救人的情景。
翌日清晨,聂欢一夜修整总算是缓过来不少精神,只是因为伤口被撕裂大夫嘱咐不要下床。
于是只得躺靠在床榻上在吴省忧的农家小院里再修养几天。
“吴榭见过王爷,”吴榭在吴省忧的介绍下向聂欢行礼。
“快快请起!”聂欢欲起身拒礼不想动作大了牵扯到最后伤口,不禁疼的嘴唇紧抿,连眉头也微微的皱了一下。
“说起来,吴参将还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都还在说个谢字呢。”
“王爷言重了,王爷在我吴府遇袭,王爷没有怪罪臣下就是臣下的福气了,怎还敢要王爷谢过。”吴榭是个军营里的,多少知道些皇宫里的规矩,是以不敢回话时不敢松懈。
“吴参将谦虚了,也罢,总之本王欠你一个人情,日后若有机会记得一定要本王还了!”
聂欢也不多客套,说了几句便又觉得乏累的很,一行人便退下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