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呢?”他邪邪的逗弄她,料准她肯定会被激怒。
果然,她美丽的眼睛泛起难掩的怒气!苍白的双颊因愤怒而发红。
这个人实在胆大包天,既然知道她的身份还敢来调戏她?
糟了,她早该猜到的!
惟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是殷日阳!
“晚安了,殷日阳。”她强压下内心的惶恐不安,淡淡看了他一眼,就从他身边走过去。
她知道了。殷日阳微微一笑“晚安了,盟主夫人。”
看样子他选得还不错嘛!至少这个安花痕不是个让人感到无聊的女人,他可以开始考虑在古堡里多待几天了。
**
微风轻轻吹动着水蓝色的窗帘,暖暖的太阳温柔的照在花痕的身上。
她轻轻的睁开了眼,仿佛对日光的打搅睡眠表示不满似的,低低咕哝了几声后,转个身再重新换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入睡。
突然间,发现不寻常之处,她惊讶的睁大眼睛,猛然在床上坐起来“谁让你进来的!”
殷日阳笑而不答,眼光落在她裸露的大腿上。
花痕连忙拉下睡袍,涨红的脸显示她心中的愤怒。
“滚出去!”她气得连指着门的手都有点颤抖。
“一早就发脾气对健康不好。”他摇摇头,她生气的模样真有趣!
“滚!”她很少发脾气的,可是看到这个嘻皮笑脸的殷日阳,她的脾气就大了起来,真是奇怪,她怎会如此反常?
“花痕。”他凑近她,敞开的领口里有个东西在发亮。“你要记得,没有人可以叫我滚,就算是即将成为我的妻子的你,一样也不行。”
花痕愣了一下,他眼里闪过的那抹冷酷,是她看错了吗?
“请你走开,我要换衣服了。”她决定不去理会他,极力平稳自己的情绪。
“很好,你学得很快!”他弯下身来,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她浑身一僵,接着从他敞开的领口看见他的胸口上有个鹅黄色的东西在微微的晃动。
黄色令!
黄色令竟然在殷日阳身上?属于她的黄色令出现了,而且就在眼前,她强压激动的情绪,努力用镇定来掩饰心中的狂喜。
殷日阳转而轻声在她耳边说:“你真香,希望婚礼那天快点来。”
花痕的心猛然加速跳动,不知道是为了黄色令的出现,还是他那句暧昧不明的话。
见她脸上的潮红未褪,明媚大眼水汪汪的十分醉人,他有点后悔只吻了她的额头而已。吹了声口哨,他悠哉的踱出去。
花痕很快的换好了衣服,对着镜子才发现两颊红得有如火烧。这次的行动果然是个冒险,她得快点拿回其他三枚五色令,再待下去的发展她无法预料,
她对着镜子慢慢的梳着柔顺的头发,心里一面盘算着要怎么把黄色令弄到手。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停在她的房门口,她警觉的站起身来,直盯着门口看。
门口响起一阵细碎的交谈声,她一动也不动的凝神细听,只要她专心,她可以听到门外的人在说什么。
“我非得看看她不可。”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说道。
“你别任性好不好?”一个低沉的男音回答。
“我不管!谁都知道我跟日阳是一对,凭什么我得看他娶别人?”
“文文,讲理一点,你就这样冲进去,不怕吓坏人家吗?”
“笑话!她都有本事赶跑九十九个竞争者,你以为她好欺负吗?”
花痕明白了,看样子门口有个妒火冲天的女人,准备来找她麻烦,她可没兴趣等她来向她兴师问罪。
离开这个房间的方法很多,门口并不是惟一的路。
她推开窗户,花园里空无一人,她毫不犹豫往下一纵。她一向酷爱捷径,此时更是最好的选择。
她优雅而完美的落地,心里庆幸着及时躲过一场无妄之灾。
然而她没发现在一个隐僻的角落,一双锐利的眼睛正静静地注视着她,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嘴边扯起了一抹微笑。
那是一抹饶富兴味的微笑。
**
花痕走进一家华丽考究的咖啡厅,她身后跟着八名穿着整齐,一式黑色西服的大汉。
他们是奉命在她外出时保护她的。
花痕并不喜欢这样,因为太引人注意,况且她要联络镜缘他们也不方便,但是她并没有拒绝的理由,也不想让人家起疑。
她欣赏着墙上那巨大的壁画和金色的雕塑,满意的找了一个角落,舒服的坐进去,并且在侍者的建议下,点了有杏仁果香的招牌咖啡。
悠扬的古典音乐低低的在空气中飘散,夹着浓浓的咖啡香,让人有点陶然的感觉。
花痕专心的看着摊开在桌上的书,右手手指似乎无意识的在书上敲打着。
咖啡厅里的客人不多,有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孩子,正拿着笔在写东西,另外还有一对低声调笑的情侣,和一个略显老态的画家,正拿着画笔对着壁画出神。
在这种气氛中,门被推了开来,扬起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八名大汉猛然站了起来,对着走进来的殷日阳行注目礼。
他大咧咧的往花痕对面一坐“我不知道你喜欢到这种地方来。”
“你知道的太少了。”她阖起书,在心里把这个不识相的男人骂了一百遍。
她刚刚正在用鼓语传达消息给星月,他们用的是中国西藏康巴族人的鼓语,极少人知道,所以安全性也较高,她刚刚敲了半天,话才讲到一半,就被殷日阳给打断了。
“的确。”他看着她冷漠傲然的脸,心里有股挖掘她的秘密的冲动。
他查过了她的资料,非常平常,完全看不出有何不妥的地方。
但是她身上那股气质,还有她的身手,他感觉得出来,她似乎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们现在下手抢好吗?”
在另一边的星月假装轻哼着歌,用脚打拍子,其实是传话给花痕。
“别急,让我再想一想。”她轻敲着书,看似在沉吟时无意识的动作。
殷日阳一把抓住她的手上你在跟什么人通消息?”
花痕猛然一惊。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这才是真正的殷日阳,聪明而机警,平常表现出轻浮及散漫的模样都是为了诱敌。
她怎么没早一点发现他的伪装?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事已至此,她只能拚命否认。
他的眼光严厉而阴森。“什么事情别急?”他用力捏着她的手,这个女人果然对他有威胁。
花痕皱起了眉“放开我!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殷日阳冷冷一笑。
很不幸的,他正巧研究过这种鼓语,虽然他不知道是谁在跟她传话,不过他肯定她刚刚所敲的,的确是这个意思。
这个安花痕绝对不单纯!
“我胡说吗?”他微微一笑,笑容看起来比阳光还灿烂。
他是个可怕的敌人,也许比她所想象的还要难缠,她错估他了。
还好,发现得不算太晚,她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花痕站起身来“我没空陪你胡说八道!”
“我还以为你想多了解我一点。”殷日阳安适的坐在椅子里,脸上挂着闲散的笑容。
他看着她的眼眸,深深的注视,仿佛要看入她内心深处,看穿她所有的秘密。
“我要走了!”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凝视下落荒而逃,感觉自己像被剥光衣服似的,异常的狼狈。
“我送你回去。”他跟着站起来,右手状似无意的落在她的腰上。
他的碰触让她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她不喜欢那种灼热的感觉,那会使她无法保持冷静。
“我说过别碰我!”她推开他的手。
“没有人可以命令我。”他又搂住她的腰。
花痕一火,存心要让他吃些苦头,一伸手扭住他的右臂,跟着左足横扫过去。
他冷笑一声,右臂奋力一抖,脱开了她的手,接着一个倒翻筋斗,凌空翻起带起了一阵轻风,落在她面前。
她猛然退了一步,心里飞快的转着念头,她不能再轻易地跟他冲突或是交手,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殷日阳跟她一样,受过武术训练,实力大概跟她不相上下,她真是看走眼,低估了他。
“还想玩下去吗?”他优闲的看着她,嘴边有着自信且深沉的微笑。
“没那个必要。”
她的语气平缓,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和从容。
“你很有意思。”殷日阳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这是一种赞美吗?”
“对我来说,是的。”
“那我应该感到很荣幸喽?”花痕仰着头,挑战性的看着他的黑眸,那里面有她无法厘清的复杂讯息。
他捏着她小巧的下巴,温柔的说:“花痕,你最好别搞鬼。我只提醒你这一次,如果你想跟我玩花样,下场会很惨。”
她没有再抗议他碰她,反而乖顺的道:“我懂你的意思。”
“很好。”殷日阳紧紧的盯着花痕“有什么秘密趁早说出来,如果让我知道你玩我”
他没有把话说完,却给了她一个让人打从心里发寒的微笑。
他修长的手指画过她光滑细致的脸颊,停留在她娇艳的红唇上“害怕吗?”
她摇摇头,不愿承认他让她发寒。
而殷日阳不得不承认,她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让他觉得有点迷惑。他俯下头去,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唇。
花痕全身僵硬,因为震惊而显得不知所措。
他不禁轻轻推开她,再度凝视着她的脸。“怎么了?没人吻过你吗?”
她的反应似乎在传达一个讯息,他是第一个对她这么做的人!
花痕撇开头不看他,一向有自制力的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心跳竟狂乱不已,令她不知所措。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静默着。
“是纯洁呢?还是做作?”
她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呢?”
“男人很自私,总会因为女人的纯洁而感到狂喜。”
她不明白殷日阳的意思,却被他若有所思的眼神给盯得难受。什么叫做因为女人的纯洁感到狂喜?
“你不懂?”看她眉头微蹙,似乎被他的话给难倒了,他了然一笑,道:“晚上我证明给你看。”
晚上?她更加迷糊了,这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怎么她一个字都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