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瞿妈妈,我叫芙娜,和易修一样都从事传播工作,我是写剧本的。”
“唷,写剧本的唱,那跟我扪家儿子是因为工作认识的啰!”
“是啊,说来也是巧合。”娇羞异常的低下头尽笑,活脱脱戴像个恋爱中的小女人姿态。
发现自己忘了带皮夹出门的瞿易修此时推开门进来,就看见这个女人兀自陶醉的对着他的私人手机说话,所有的娇弱、羞怯、礼貌和亲切,全都像是一场谎言似的任她摆布耍弄着,充满了戏剧效果。
而浑然不知有人进房的沙芙娜还和瞿妈妈相谈甚欢,最后甚至敲定了改日美国相见的约定。
至于刚刚那个什么劳什子的相亲,就这么三言两语的被她给解决了。
币上电话,沙芙娜忍不住贼贼的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解救了一个女孩,哎呀,我真是功德无量,像大猩猩这么可恶的男人想要相亲,等他脾气收敛点再说吧!呵呵”再度笑得花枝乱颤。
“是吗?”
低沉的嗓音自身后响起,她霍然转过身来,当场花容失色的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瞪着面前的人。
懊死!当场人赃俱获。
他、他不是被赶出去了?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竟然一点知觉也没有!他听到什么,又听到多少了?问题像是溃堤的水库,汹涌的朝她冲击而来。
“那个,我”沙芙娜吞吐的争取着时间想一个完美的借口。
瞿易修凛着一张脸,不吭一声的朝她走来。
有些事情毋需从头观看,光是掌握几个小细节,就可以大概了解来龙去脉,方才那通电话,只需三两下就从她的对话里明白了大半。
“,你不要再靠近了喔,停下来,停下来”
完了,大猩猩沉着一张脸,带着杀气而来,他该不会想要掐死她泄恨吧?因为她破坏了他的相亲机会,还假冒成他的亲密友人,完了!
沙芙娜整个人退到桌子边缘,再也没有退路。
瞿易修一步一步的接近,在仅剩两步外的距离停住,蓦然,他扯动严肃的脸孔突然对她说:“谢谢。”
“嘎?”大感意外的沙芙娜错愕得松开手里的手机,咚的一声,手机无辜的躺在地板一隅“你说什么?”不确定的再问一次。
“谢谢你。”
疑问在她心里无限扩大。他跟她说谢谢?有没有搞错?
就在她绞尽脑汁思索前因后果的当下,瞿易修忽地一把扣住她的后颈,轻而易举的将她带往他面前,嘴边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谢谢你,我最要好的朋友!”
旋即低头吻上了她。
“唔”沙芙娜的眼睛瞪得宛若牛铃,一脸的惊讶。
他吻她!大猩猩竟然吻她!
她害怕的试图推开他,谁知这铜墙铁壁似的男人竟然一动也不动,径自以舌霸道的撬开她的唇齿,强行闯入她的口中,放肆且挑逗的深深亲吻着她。
沙芙娜不住的捶打他,瞿易修却始终没有受到影响,只见他一手撑托起她的臀让她坐在桌子上,永无止境的延长加深这个吻。
晕了在他充满侵略性的激吻下,她再也无力挣扎,只能紧紧攀住结实的臂膀稳住浑身发软的自己,她以为这样可以免于晕厥,然而,却因此而迷失。
失去心智的人是怎么活下去的?沙芙娜感到万分佩服。现在的她,跟失去心智的人应该没有差别吧?可是为此,她的生活却成了一团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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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发啥愣?”细心的欧阳芃已经发现她的异常“你已经好多天一直这样,怎么了,工作有什么问题吗?”小脸写满了关切。
佯装无事的漾出笑容,她笑得灿烂异常“没有啊,顺利得很,我只是思考得太过专注了些。没事,呵呵!”敷衍的干笑两声。
思考?明明是在发呆!天底下有谁会像阿娘那样思考?真是在骗三岁小孩喔,呿!
尽管质疑,欧阳芃也没有戳破沙芙娜的谎言,只是歪着头思索起来。
阿娘打从上礼拜去见了瞿导演回来后就这样失魂落魄的,有时傻傻的笑,有时候对着电脑萤幕发呆,无端的还会脸红羞怯,真是奇怪异常。
像现在,阿娘明明盯着电视却两眼发直,好像视线已经穿越了电视实体,落到不知名的远方去似的,让她打从心里怀疑阿娘的反常铁定跟瞿导演有关系。
发现女儿瞬也不瞬的盯着她,沙芙娜赶紧振作的抖抖身子,摆出泰然自若的模样“欸,宝贝,该去睡觉了喔,明天不是还要上课吗?我要先进书房工作了。”
说完还不忘揉鞣女儿的头蛮,有些落荒而逃的躲回自己的书房。
欧阳芃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和挂历,早熟的她依然面无表情,却在心里冷笑“明明才八点半,竟然叫我去睡觉,而放假的星期六却要我去上课,说你正常,鬼才相信。”
躲回了自己的天地,打开电脑,沙芙娜瘫坐在椅子上却两眼出神。
已经有好多天不敢去见瞿易修了,连电话也不敢接,她生平第一次躲男人躲得这般狼狈,实在不符合她的形象。
至于剧本进度残念啊!依然停留在那日轰他出门前的那一句。
单手支颐,脑子里反复出现的全是和大猩猩纠缠激吻的狂野模样,感觉脸庞一阵燥热,沙芙娜羞愧的趴在桌上哀鸣起来。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沙芙娜啊沙芙娜,你真是失策,太失策了!”
说来真糗,那天她先是做坏事成了现行犯,原以为瞿易修会在盛怒之下,一把扭断她的脖子泄恨报复,可他却对她说了谢谢,而她后来也在大猩猩的激吻下忘情回应,像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真的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她埋首掌间,感觉羞愧万分。
这下好了,害她心情大乱得连工作都快开天窗,整个脑袋空荡荡的,完全没有一丝灵感或动力,倘若再不生出点什么东西,她这个自由作家沙芙娜肯定就要在业界被彻底除名了。
“呸呸呸!沙芙娜,你在妄自菲薄蚌什么劲儿,被男人亲一下就晕头转向,像什么话!你要拿出你的无畏杀气,尽管披荆斩棘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来,至于男人还是逗逗就好,千万别当一回事,赚钱养家才是正道。”她慷慨激昂的自我催眠。
当下,她鼓舞自己重新面对工作,并在心里宣示,一定要让进度严重落后的剧本早日诞生,好一雪前耻,如此她也才能够在瞿易修的面前扬眉吐气。
这一晚,键盘的声响陪她度过长夜,尽管好几次思绪被打断,她也不惜删除整个段落重新开始,宁可让自己忙碌,也不让脑袋有胡思乱想的时候。
女人的耐力在某些时候强势过人,就连男人也敌不过,尽管大猩猩的脸孔总会出其不意的跳出眼前,企图挑战她的决心,她硬是甩呀甩的把高大的身影自她脑海里甩出去。
这是毅力与心智的对抗。
是夜,同样心绪紊乱的还有瞿易修。
坐在沙芙娜曾经蜷缩身子宁静睡去的沙发上,他摊着手中的画本,却望不进文字里的深广义涵,整个人呈现一种莫名的胶着状态。
一个礼拜了吧,他竟然已经有那么多天没有见到沙芙娜,更遑论是与她唇枪舌战激辩任何话题,因为她连电话都拒接。
他到过路易丝茶馆,以为会如同上一次那般顺利巧遇,孰料这女人根本是存心躲着他。
胸口压着重重的不满,每次一想起被自己吻得面色酡红的她,就浑身焦躁得无法宁静。
懊死,他竟然如此想念她的芳馥馨香,还有那近乎撒娇的欲拒还迎。
瞿易修一整晚就这么辗转难眠,反反复覆的在床上与沙发之间蜇走踌躇。
最后,时间已到三更半夜,他终于忍无可忍的拨了电话给裴子郡。
“喂”含糊的应声后,旋即不满的开口辱骂“妈的,是谁敢吵老子睡觉?天杀的,最好有啥事情那么急,就不能等我睡醒再说吗?赶着要去投胎#&$”劈哩咱啦的咒骂着扰人清梦的家伙。
“裴子郡,给我沙芙娜家的地址。”不带一丝情绪的冷冽口吻。
他顶时愕然“阿修?原来是你啊!这么晚了,你还要干么?很困”还不忘顺便咕哝几句。
“对,是我,快点!”瞿易修开始不耐烦了。
“你说你要什么?”那厢仍然处于浑沌不明的状态。
“沙芙娜的地址跟电话”他火气有些上升。
裴子郡纳闷,忍不住扭开电灯看看时间“你三更半夜找她干什么?”
“你只要告诉我就好,其他的甭问!”啰唆的家伙叫他浑身不快,脾气暴躁得快要抓狂。
“哎呀,我哪会知道,这种琐碎小事要找花子啦,她是我秘书,很多”
不等长舌的裴子郡说完废话,瞿易修已经挂上电话,转而联系花瑁紫。
一样是睡意浓浓的嗓音,一样是不满的口出抱怨,不过,在听到瞿易修三个字后,她马上清醒过来,机伶得跟什么似的,只差没有立正站好,磕头谢恩。
“瞿、瞿导早!”嗓音精神抖擞的,令人难以相信前一秒她还赖在周公的脚边撒娇。
“抱歉打搅你了,我想麻烦你帮我找一下编剧沙芙娜的地址跟电话。”
“沙芙娜?”花瑁紫一阵错愕。
“对,是沙芙娜没错,快!”他实在没耐心再等对方反复确认。
愣了一下,花瑁紫连忙回过神来。
“是,瞿导请稍等。”因为还没完全清醒,她迷糊的被棉被绊倒,整个人顿时从床上重摔下来,砰的发出剧响。
电话那端的瞿易修挑起眉,揣测着声音的发生原因。
“唔,好痛!”疼痛不堪的花瑁紫十分狼狈的爬到书桌旁,用颤抖的手翻出通讯录,忍痛翻找着沙芙娜的联络方式“找、找到了”痛得下巴近乎麻痹。
“快说!”
她十万火急的报上沙芙娜的通讯联络方式。
“谢谢。”挂了电话,瞿易修抓起车钥匙,快速的来到停车场。
此时此刻,他疯狂的想要见到沙芙娜,没有任何理由,今天一定要见到她!
驾驶着车子在深夜的台北市发狂似的奔驰,只希望火速抵达沙芙娜的住处,见到这一个礼拜中不断想念的那张脸。
饱受惊吓的花瑁紫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好痛喔!瞿导干么三更半夜打电话来啦,呜呜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很痛!”
希望三个月前刚垫的完美下巴不会有任何损伤,花瑁紫忧郁的祈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