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悔了,真的。
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不听他的“建议”更不该想扮演好女人的角色,结果就是彻底害苦了自己。
都怪她!怪她自己太笨!冲著那句“我真的不是个会整理家务的男人”她就想自己对所有家事都算很在行,于是就自告奋勇的想为他整理打扫,期望能得到他对自己更多的赞许。
但,现在,她后悔了,非常非常的后侮。
知道吗?打进他家门开始,她就从头收到尾,没有一刻能喘息,因为这屋子实在乱的可以!
她想不通,怎么有人能让家里乱成这样?到底他是怎么制造出这些混乱的啊?天呐,她收的好累。
抬头,看看墙上时钟,已经将近中午,她没力的垮下了肩。
讨厌,本来想,一个早上就能完成整理工作,甚至会有时间为他做ài心便当,结果没了啦,现在这样,哪还有什么时间做什么爱心便当?
说真的,这整理工作,花上一天时间,都不知道搞不搞得定,她实在不敢再想其他了,可是,唉,有什么办法呢,谁教她是他的“女朋友”?
所以,加、油、吧!埋头,继续苦干,她认命了。
下了班,已是九点三十分,回到家也十点多了,是累得想合眼就睡,但又对她万分挂念,也怕她没见到他会想念,所以,他还是过了自己家门,直接将车开到她家门前。
岂料,门铃按下,却是见到
“谁啊?是你?想干嘛?"宣家小妹,宣玉臻。
“我找玉凤,她人呢?"撑起笑,他客客气气。
“玉凤?"瞠大眼,双手擦腰,宣玉臻开始炮轰:“喂喂喂,你谁啊你?我二姐的闺名,是你能随便叫的吗?告诉你,别以为你家大哥娶了我家大姐,我们家跟你们家就真的一家亲,你”“停。”右手举高,掌心对她,顾孟杰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
“停什么停?我还没说完,你”“够了。”
“够你个头!我说你”一再被打断,宣玉臻火气直线上扬。
“我跟玉凤在交往,她是我女朋友,我是她男朋友,请问,这样的关系,我有资格喊她‘闺名’了吗?"
终于,他完全了解,老哥对她评价为何如此之差,因为她这个性真的很不讨人喜欢。尤其跟玉凤比起来,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你胡说!"愕瞠眼,宣玉臻无法相信。
不会吧?上次回来,是大姐被拐走;这次回来,换二姐被拐了吗?不不不,她不相信!
“你要不信,大可叫玉凤出来,她自会告诉你事实真相。”不在乎她怀疑,反正她跟他没关系,顶多只有一层淡薄的姻亲关系。
轻格开她,他想进屋找人,却是被用力往外推。
“别想!告诉你,我二姐不在,你别想我会放你进屋等!"她不是笨蛋,才不会蠢到引狼入室!
“她不在?"拧了下层,他很困惑。“那她上哪去了?"
“问你啊!"双手环胸,下巴仰高高,宣玉臻冷冷笑着:“你不是她‘男朋友’,怎么会不知道‘女朋友’的去向?"
“你!”
“去啊,‘男朋友’,去找人啊!"摆摆手,她凉凉笑着,心里os是:哼,我可是她妹,我都找不到人了,就不信你找得到人!
那挑衅嘴脸,实在很惹人嫌,任他脾性再奸,再怎么不跟女人计较,都忍不住被激到上了火。
旋身,他忿忿走开,坐回自己车上,用力甩上车门,发动、放手煞车、排好档、倒车,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他怒冲冲回自家门前。
她不在家?真的不在家吗?如果是真的,那这么晚了,她会去哪?
停好车,他边走边想,心情很不好,却也很担心。
拿出钥匙开门,进门后按开灯
呃?等等,这是他家?退出门外,看了看门牌,确定没进错门,这真的是他家,但怎么会这么干净?
再走进去,关上大门,走过玄关,进到客厅,赫然发现她就睡在沙发上。
原来,她哪都没去,就在他家里。
突然,坏心情没了,好心情报到,他满心狂喜雀跃,很喜欢这份特别惊喜。
有她在屋里,感觉真的很好,就像个完整的家。
走近些,他轻手轻脚,深怕吵醒了她,连呼吸都不敢放肆,只是静静坐在地板上看她。
她睡得很沉,看起来很疲惫。
抬头,扫过四周,连楼梯扶手都在闪闪发亮,他终于明白她为何会这么累。
“傻瓜。”很心疼,很不舍得,却更生气,气她累坏了自己,但,更气的,是他自己,若不是他太懒散,也不会害得她这么累。
“嗯?"恍惚问,听见他声音,她醒了过来。
眨眨眼,又揉揉眼,她仍然很困,努力好几回,终于睁开眼,然后,见著了他,她笑开脸。
“你回来啦?"没力气移动,她仍躺在沙发上。
“嗯。”抱起她,坐上沙发,他放她进怀中。
“你看到了吗?我很努力哦,又扫又拖又刷的,还帮地板打蜡呢”偎在他胸前,她好幸福的炫耀著。
“笨蛋。”他在心底叹息,为她的太过努力。
“你怎么骂人家?"噘起唇,皱皱鼻,她委屈看他。
“因为你真的很笨,笨得让人很心疼。”低下头,他看她,忍不住叹息。“你不必做这些事的,为什么让自己那么累?"
“累是真的很累,可是你不做、我不做,那谁来做?"她是他“女朋友”啊!
“我不做,你不做,自会有专人处理。”有钱能使鬼推磨。
“你是说”她有点不明白。
“你是我找来疼的,不是找来做女佣的,那些事让别人去做,你以后就别再做了。”顺拂她秀发,他轻声说。
“没关系的,我累的很甘愿。”敛下眉眼,她羞赧道。
真的,有他那些话就够了,就算再累都甘心情愿。
“你、款,你累的甘愿,我看的不甘愿。”她啊,实在傻气!不过,那份傻气,让他很感动。
“”瘪瘪嘴,她张大眼看他,表情很无辜可怜。
“不用看我,我决定了,等你嫁过来后,我会请个全职帮佣,你什么家事都别做,我不想再看你累到自己。”或者,现在就请?嗯,这样也是可以。
反正他是已经打算好,等老哥他们度完蜜月回来,再把在外游山玩水的老妈也call回来,然后就把他们两人的婚事给办一办。
总之,不管怎样,他就是不要她累。
“我”举手,她想发言。
“不准有意见。”他说了算。
“我是想说”
“说什么都没用。”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
后!他怎么这样啦!话才出口,一直被打回,终于再受不了,她跳下他怀抱,对他大声喊著:“你好过分!"
是啦,他对她这么好,她当然是好感动,可是她现在真的很气他!
“哪里过分?"他是心疼她耶!
“你没发现自己少跟我说了什么吗?"闷闷的,她哀怨看他,对他很生气,气他有件重要事没先说,却已经在为往后的事做打算。
“有吗?"皱皱眉,他有些茫然。
“你、我哼,我答应要嫁你了吗?"他真是个呆头鹅!
嘿啦,她是很高兴他有娶她的打算,但问题是人家也想要浪漫的求婚啊!
“不嫁我,你能嫁谁?"倏地,层锁紧,眸添不悦。
“你!你怎么这样说话啊?"讨厌!说得好似她多没选择似的。
对啦,她是没有其他人可以选择,她也是真的只想嫁他一个,但,就算那些都是事实,他也不必这么直接说出来吧?
“不然呢?你想我怎么说?"他跟她,该做的都做过了,不该做的也做完了,她现在敢说不嫁他?真是欠扁!
可惜,他舍不得动她半分,只能由著自己气闷在心。
“你”想你求婚啦!笨蛋。真的很想大声说,可是她面皮太薄,只敢在心里嘟嚷。
“我什么?"挑起她下颚,他谨慎警告:“告诉你,我是娶定你了,你别想给我落跑。”
“”瘪嘴,她哀怨看他,气他的不解风情。
“干嘛这样看我?"是怎样?嫁给他有那么委屈?顾孟杰很闷,为她的不情愿。
“呆子”他气,她更闷,敛眉垂眼,扭绞十指,她低声埋怨。
“什么?"好似,他听见她骂他呆?"你说我什么?"为确认,他再问一次。
“我说你是呆子啦!"骂完,转身就跑。
“嘿,给我等一下。”很快便追上她,他将她困在墙壁与自己之间。“为什么骂我呆?"
“”咬唇,不回答。
“说清楚。”挑起她下颚,黑眸紧锁住她。
“你本来就呆嘛!"终于,她出了声,很闷很闷。
“哪里呆?"活到这把年纪,夸他聪明的不计其数,只有她一人敢骂他呆。
要说吗?说了,好像很小家子后?可是,她就是很介意嘛!不管,她豁出去了!
“结婚前,男人该对女人做什么?"噘嘴,她问他。
“啊?”又茫然了。
“两个字。”她提示。
“呃?"眉头拧得很紧,他很认真在想。
不会吧?这样还想不到?垂下肩,叹著气,宣玉凤很沮丧。
“到底什么事?"猜不出来,他放弃。
“很重要的事。”闷闷说著,她很哀怨。
“那你说啊!"猜来猜去太麻烦,不如干脆给他答案。
“求婚。你没跟人家求婚。”终于,公布答案,很闷的语调。
“啊?"然后,他快昏倒。“闹这么久,就为这个?"
“这很重要耶!"什么闹啊?人家是真的在意嘛。
“好,那简单,请问”清清喉咙,执起她手,他认真问著:“宣玉凤小姐,你可愿嫁我为妻?"
“你”台词是对了,她也的确心动,可是
“你没诚意!"瘪嘴,她还是哀怨。
“我没诚意?"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他真是没力了。“小姐,你到底想我怎样?求婚不过是个形式,有必要那么看重吗?"
“那,照你这么说,结婚也只是个形式啊。”讨厌!他都不懂女人的心。
人家她虽然很喜欢平淡爱情,可偶尔也是会想要浪漫嘛!再说,他说的根本不对,求婚代表的可不只是形式,它还有更深层更深层的意义存在。
“你!"登时,语塞,他被堵的无言。
了不起,她真了不起,平时都安安静静也柔顺,今天倒伶牙俐齿了起来。
“算了,我认输。”举起手,他投降。“说吧,你要怎样?"
“什么我要怎样?"瞠眼,她看他。
“你想我怎么做?”他悉听尊便。
“你!后,我不要理你了啦!”她被他气死了。
“我又怎么了?"她很麻烦耶!全听她的了,她还不满意?
“你到底知不知道求婚有什么意义?"
摇头,耸肩,这是他的回答。
“它,不只单单是个形式,还有男人对女人的用心!"生气!用力推开他,她气呼呼地跑走。
不只单单是个形式,还有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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