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现在”
赵钧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放心好了,你的师弟苏宇已经被
救出,现在在杜若那里。”
宋飞还在含糊不清地说着:“师弟师弟的伤”
赵钧看着他那惨不忍睹的伤势,腐烂的伤口内一条条的蛆在蠕
动握紧了对方的手,点头道:“有杜若亲自诊治,你师弟
的伤用不了多久就能好。”
宋飞躺在那里,似乎有点满意地点点头,动了($,尽在。。(。。文。学网) 动嘴唇,却还是
什么都没说出来。
赵钧看到了门口匆匆赶来的老太医,没说什么。松开了宋堂主
的手,慢慢地走出了屋。
太医冲将军大人点头哈腰,就要擦身而过,去看视里面的病人
。
赵钧突然一把抓住了太医的手臂。
赵钧压低声音对满脸惊谔的太医说出一句话:“倘若你救不过
来里面的那位公子,我赵钧绝不会轻饶得了你”老太医在将军的眼神中吓得险些跌坐在地上,拼命地点头哈腰
:“大人尽管放心,小的一定竭尽全力”
赵钧终于放开他,走出门,站在院落中。
冷月当空,遍地银霜。
赵钧挥手叫来心腹,下了死命令:“关于风火堂所有兄弟惨死
之事,绝不能透露半点给里面的宋堂主”
心腹领命而去。
将军大人这条死命令很快被传遍了宫内外以及整个将军府。
赵钧没有休息,当夜就奔到了杜若的府上。
苏宇仍然在昏迷。全身擦洗干净,裹着厚厚的锦被,四名美婢
与两个童子在悉心照料。
屋中央搁着一个水墨锦缎遮掩着的黄铜大暖笼。屋外冷风朔卷
,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赵钧闯入屋中的时候,杜若就坐在榻边一个花梨木椅上,怔怔
地发呆。
赵钧想问没敢问出来,只是死死盯着神医。
杜若看他一眼叹口气,只说出两个字:“很难!”
赵钧怒道:“你是神医,怎么可能奈何不了这样的骨折难
道你这神医是徒有虚名”
美婢娇童齐齐怒目而视。
杜若抬头冷冷地看他一眼,道出了:“倘若不是苏兄弟,我非
要把如此蛮横无理的莽夫带来的病人扔到门外不可我杜若
见死不救,也不是徒有虚名。”
赵钧站在当地,一言不发。
杜若微微闭了眼,不再理会。
其余美婢娇童,面对将军,仍然是怒目以向。
赵钧突然一鞠躬,道:“方才心急之下多有得罪,还望杜神医
宽宏大量,既往不咎。”
杜若睁开眼,看对方仍然在自己面前躬着身子,神色如常来一
句:“听说赵大人生性高傲,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如今竟然
肯对杜某人行礼”
杜若站起身来,躬身还礼:“杜若不敢当。”
赵钧低声下气:“不知小宇的伤势什么时候能痊愈”
杜若:“这种伤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受伤的又是苏兄弟
怎能大意?总得想个稳妥的法子,方能动手。”
赵钧又是躬身行礼:“有劳杜神医了,在杜神医没有想出稳妥
的法子之前,小宇就不在府上烦劳神医了。”
说着,竟是转身至榻上抱起美少年。
那几个美婢娇童如何拦他得住?
杜若挥折扇出手,手中折扇竟轻而易举插入赵钧肩头。
杜若一怔的功夫,赵钧已然抄手把榻上美少年小心抱起。
肩头兀自插着那把折扇,鲜血喷射了出来,怀中美少年洁白胜
雪的里衣上被溅了斑斑血迹。
赵钧眉头都不皱一下,微微弯腰道:“还望杜神医成全”
杜若心知刚才那一折扇是对方故意让自己的。
倘若真打起来真打起来当然也不怕对方,只是双方恶战,
万一一个不小心伤了苏兄弟
当下顺水推舟:“也罢,苏兄弟就回你府上休养”
赵钧躬身行礼,转身离去。
四美二婢欲言又止。
杜若开口道:“你们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这么轻易放赵钧带着
人离开?”
美婢娇童不言语,悉数默认。
杜若潇洒坐在那里,手中没有折扇来挥,云淡风轻地笑着:“
迟早有一天,苏兄弟还是会再回来的再回来回到我身
边。”
赵钧抱着怀中美少年,施展轻功,很快回了将军府。
赵钧把四肢瘫软的美少年轻轻放在榻上,坐在榻边,呆呆地看
着。
苏宇就像是在熟睡,却一直没有醒来。
赵钧把如此状况归结为重伤后自然的表现。
他并不知道,苏宇在杜若的府上已然被喂下一种古怪的葯水。
那种葯水不会伤害人的身体,却能让服葯之人长期昏迷(昏睡
),长期不得醒转。
此时的苏宇,看上去就像一个只会呼吸的活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