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一个风风光光的仪式结束后,少年天子终于忍耐不住在
众内侍侍从的包围下跑到了将军府。
可惜这皇上着便衣又跑得风火,率领众人不顾“有眼不识龙面
目”的将军府家奴阻拦,一头走到府深处,恰恰撞见大将军正
苞心爱的美少年在葡萄架下一张宽大竹榻上肆无忌惮的调情。
赵大将军看清楚闯入府中的居然是皇上,丝毫不受惊吓,只是
懒洋洋地起身,行了君臣大礼,复又坐回竹榻上,搂着怀中绝
色美少年,笑问皇上因何御驾亲临?
皇上一肚子怨气竟被将军府怀中少年的绝色美貌惊得化解了一
大半,不由得看得呆了。
彼时苏宇长发如墨,将面孔半遮半掩,刚刚经历了一场调情,
脸色泛着红潮,一双桃花眼又是水汪汪的如要滴出水来,如绡
的单衣自然滑落一处,露出的大片肩膀肌肤分外诱人。比平日
里还要标致些,也难怪连小皇帝都会看呆掉。
当时的赵钧也是衣襟半开,露出大片结实发达的胸肌。一条铁
臂把“爱妻”搂在怀中,自是亲密无限。
小皇帝回过神来,看两人亲密的样子,心中酸溜溜的极不是滋
味。当下怒哼一声,端出个皇帝的架子,稚嫩的面孔硬板起来
,恨恨道:“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当年你爹就不知羞耻地
贝引了朕的父皇,害苦了朕的母后,今日你居然来勾引朕的赵
爱卿,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其实凭他的身份地位,如果看情敌不顺眼,完全可以随便寻个
或加个罪名令手下把这个“有其父必有其子”的美少年拖出去
砍了,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但偏偏这般叫嚣,连自己的父皇母
后都搬出来,说话的语气亦是把自己摆在了和一个“区区男宠
”同等的位置上,完全不顾九五这尊的身份,自己却根本意识
不到。
赵钧听得哭笑不得,心知只要有自己在,自然不会让对方碰得
了小宇一根毫毛,当下不作声。苏宇亦是抬起眼皮看一眼不顾
身份的小皇帝,复又垂下眼皮,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那样子
,明显不把发脾气的皇上看在眼里。
皇上浑不知自己说话有何不妥,身后张公公一张面团似的白脸
变得更像是白生生的面团,心知这位小皇上再说下去,不定会
说出什么有损皇家脸面的言语来。只有尖着嗓子替皇上言出了
想好的说辞:“苏汉青之子,当日持剑冲入宫,惊扰了圣驾,且刺伤刺死多
名宫中忠心护主的侍卫义士。实属罪大恶极,按律当斩。当日
皇上宅心仁厚,不欲多伤性命,故免去苏宇死罪。不想苏宇不
知悔改,以狐媚之术迷惑赵大人公开迎娶男妻,令我朝蒙羞,
此为罪一;赵大人娶男妻后不思公务,终日被惑留连府中,乃
至于体衰,可知苏宇有意以狐媚之术来摧毁国家之栋梁,此罪
二。有一罪,按律当斩;有二罪,死罪不可饶。特此下令,斩
苏宇于”
赵钧打断他的话头:“自开国以来,我朝律法,哪一条规定了
男人不可娶男妻?”
张公公陪笑道:“赵大人是朝中命臣,涉及我朝威严,也不仅
仅是律法的问题”
赵钧脸上怒色陡现,却没有当场发作,接着道:“说我赵钧体
衰,更是笑话奇谈了。我赵钧要是体衰,大衡上下还能不能找
出不衰的男人?”
苏宇忍不住微笑,不好当场笑出声,只把脸埋在赵钧臂弯处,
强自忍耐。
张公公依然陪笑:“狐媚惑人,被惑者短期内都不会有什么明
显感知的。只是我朝威名赫赫的齐法师早在数日前就远远望到
了将军府上空的一团黑气,知府内必有妖孽,特地禀明了老身
。且赵大人印堂发黑,自是中了妖毒”
赵钧的大笑声让张公公后面的话全吞肚子里了。
赵钧边笑边说:“说我印堂发黑?天大的笑话?我赵钧全身上
下,哪处不黑?当然,个别地方还是又紫又红的,我的小宇可
是见得多了”
苏宇刚刚抬起头来,一张白脸登时变得通红。
张公公及身后的太监侍卫听赵大人居然在皇上面前说得如此露
鼻,当下脸色全变了。
只有糊里糊涂的小皇帝一时反应不过来,还疑问道:“赵爱卿
这么男人这么黑,还有什么地方是又紫又红的?”
身后一名侍卫再也忍不住,哈一声笑出了声。只笑了一声就知
道不妥,马上惊得面无人色。
张公公寒着脸:“拖出去,打二十大板,革了他的职位,从此
再不准入宫见圣。”
那名侍卫心知公公已是手下留情,一张脸惨白,一声不吭,立
刻被拖下去了。
侍卫们眼瞅着只因一声笑而彻底毁掉前程的兄弟被拖出去,脸
上全是同情之色,这下全都低了头,大气也不敢出。
小皇帝偏着脑袋,想了半天,总算醒悟过来,脸上现出个古怪
笑容,一拍手:“赵爱卿,我知道你在说哪个地方你这个
人可真不怕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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