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钧把所有的应酬都推了,除了必要的公务以外,几乎所有时
间都陪着重伤的苏宇。
将军府上下仆役都惊诧不已那么为人高傲的将军大人,居
然日夜守候在一个男宠身边,就像一个细心的丈夫体贴重病的
妻子,亲自喂汤葯粥饭,亲自端屎把尿
这些原本都应该是下人做的,赵钧却不顾他人的目光,坦然应
之。苏宇伤口迟迟恢复不了,每一次便溺都痛得几乎要晕过去
。看着怀中人冷汗涔涔的惨白的脸,赵钧只有抱紧他,把他抱
紧在自己怀中。低着头,用最轻柔上等的细绢沾了清水,小心
谨慎地细细擦试着
然后一边在他耳边低低地说着安抚的话,一边用最轻柔的动作
在里面涂上止痛的葯膏。
尽管将军府的大厨把粥熬得细的不能再细,尽管赵钧特地搜集
来最好的老参熬成汤来代替饭食。但每隔一两天,苏宇却总要
在出恭的问题上死去活来一次。
几乎请遍了帝都所有的名医,回答无一例外:伤口恢复需要一
段时间静养,大人切勿过急,需知欲速则不达
然后那些名医就被勃然大怒的将军叫人轰了出去。
苏宇就忍痛强笑道:“你又何必责怪他们?我现在成这个样子
,就是神仙来了只怕也奈何不得。”
赵钧哼一声:“那些所谓名医都是混饭吃的俗人。倘若真的有
神仙来了,还不是葯到病除?”
说到这里却又不说话了,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
然后又突然冒出一句:“你在草乌山真的没看清那厮的模样?
”
苏宇闭上眼睛:“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当时我被蒙住了眼睛,
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了他说话的声音。”
赵钧:“倘若下次再让你听到他说话,你能听得出来吗?”
苏宇面无表情来一句:“只要他在我面前开口,我绝对能听得
出来。”
赵钧恨恨道:“教我知道那人是谁,我要把你现在承受的痛苦
,十倍地返还给他!”
一个午后,苏宇正在屋内熟睡,就听得一声轻唤:“苏兄。”
睁开眼,面前人白衣飘飘,手中轻挥一把折扇,正是神医杜若
。
苏宇看了他半天方笑道:“多日不见,杜兄还是清健潇洒如昔
。”、
杜若叹口气:“多日不见,苏兄又遭大难,可真是憔悴了许多
。”
一伸手就要掀起对方的锦被。身后赵钧一把抓住他的手:“你
想干什么?”
杜若看着他一双虎爪,笑道:“赵大人,不是你亲自到府上把
小民请来,说是为苏兄看伤?既然看伤,当然要先看看伤口之
处,才能细细斟酌,如何下葯。赵大人你说是不是?”
可赵钧还是抓着他的手不放:“那个部位隐秘,你不是神医吗
?杜神医治病,把把脉就可以了,何必非要看那个部位的伤势
?”
杜若摇头笑道:“难道赵大人之前请的医生也是把把脉就可以
下葯吗?所谓神医,不过是旁人给的一个虚名儿。杜若医道略
略比同行强些,医不死人而已,哪里敢称神医二字?什么把把
脉就能下葯赵大人,您也太高看杜某了。”
赵钧不作声,可也把紧攥着人家的手放开了。
苏宇叹气道:“这位赵大人信不过你我。杜兄,你还是回府陪
众美人吧。何必来此?”
杜若收回笑容:“倘若不是苏兄有伤,再有十个护国大将军,
也请不动我杜若来将军府上。”
三个人默然无语,两个人在地上站着,一个人在地上躺着。其
余几个下人,早看着大人脸色不对,静悄悄地退出去了。
三个人默然无语站了好半天,杜若第一个开口:“不看伤势就
能斟酌疗方,杜某人还真没这个能耐。赵大人给句话儿,杜某
人究竟是走还是留?”
赵钧低下了头:“赵某生性好妒,适才多有冒犯,还请神医见
谅。神医这就请细细查看伤势,再作定夺。”
说着,果然退后两步,坐回太师椅上,闭目不语。
杜若也没客气,哗一下掀开锦被,抱着苏宇轻轻翻了一个身,
分开对方双腿,仔细查看了好一阵子。
赵钧坐在一边,虽说闭着眼睛,可耳中听得分明。不由得脸上
肌肉牵动,忍了又忍。
之前当然也有些名医轮流查看过,可那都是些行将就木的糟老
头子。何曾像现在这位,年轻俊雅,风流自赏。更何况两人之
前还是故交
实在是看不得苏宇的痛苦,只有去请来了神医。去请的时候就
本来也想到了,请医疗伤,自然要查看伤势。可就是自己也没
能想到,真的把人请来,c。眼睁睁瞧着这么位俊雅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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