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苏宇毒伤痊愈了,两个大男人马上变成了干柴烈火
,彻夜折腾。仿佛要把这半个多月来压抑的欲望在这二三夜中
悉数释放。
这一次,又是折腾到了半夜,赵钧才终于抽出身来放开怀中人
。苏宇似不经意地问起府上是不是还有过一个叫“徐仕”的男
宠。赵钧的脸色微微一变,问一句:“你怎么会知道徐仕这个
人?”
苏宇躺在他怀中,埋首他的胸膛中,低低地说着:“苏宇也是
偶尔听别人闲谈的时候知道有这么号人物。只是听说有这么个
徐仕曾经很得大人的宠,才大胆问一句。”
赵钧抱紧他:“这府中上下都知道我不喜欢听到这个名字,你
却偏偏问起。也罢,看在我的小宇吃醋的份上,就跟你说了吧
。”
那个徐仕是个屡试不第的酸秀才,在帝都过得很是潦倒,的确
是被我看上后抢入府。看在他好歹是个秀才的份儿上,本来我
也有意玩几日就放手,给他一笔银两让他自谋出路。不想这个
徐秀才跟了我几天后,就主动要求留下来,因为他识文断字,
我就依了他的要求,派他去帐房那里跟着华总管学管帐。徐仕
很是聪明,在帐房中,很快就学着打得了一手好算盘。
徐仕这人聪明伶俐,又会讨人欢心,一开始又装得很老实。白
天老老实实地记帐,晚上就主动把自己洗干净了来侍候人。他
在床上真的很会侍候男人,我对他,比起别的男宠,格外宠爱
些。那时候徐仕在将军府,差不多也成了半个主子。
徐仕在帐房中一开始很老实,经他的手,帐面上没有出过任何
差错,成了华总管的得力助手。
真正后来后来我想扩建花园,把隔壁一大片民居都买了下
来,花了不少钱。又准备花个二三万两银子把将军府重新翻修
。银钱上的事,自然交给了华总管和徐仕。
我又嫌银子多了麻烦,就令人换成黄金。好几千两黄金堆满了
两个大箱子。那个徐仕,看着瘦弱,居然就凭自己的一已之力
搬起了其中一个箱子连夜运出了府,还想着逃跑。当然没跑成
,还没出城门就抓了回来。
他平时装那么老实,居然给我来这么一套,我自然不会轻饶了
他,命人把他拖下去打了五十大板,人被打了半死,却终究没
死。那时候我心情很不好,都不想再看他一眼,令人把他扔到
爱外。只是没想到后来
等我上早朝回来,就听说了他被扔出去后,竟被几个醉酒的男
人轮暴。徐仕身子本来就有些娇弱,又是受了伤,没能经受得
住,就这么死去
苏宇埋首在他怀中,一言不发。
赵钧叹口气:“其实我曾经还是蛮喜欢他的,他那么伶俐乖巧
,居然都是故意做出来的假相!我又怎么能轻饶得了他?只是
没想到,他最后死那么惨。”
苏宇抬起头:“那帮醉酒的男人后来”
赵钧恨恨道:“都是一帮没少作恶的泼皮无赖,全被充了军,
一个都没能活下来。”
说到这里,赵钧低下头:“你最好也不要玩什么花样。否则的
话,我绝不会轻饶你。”
苏宇在他怀中笑道:“我苏宇现在成这般境况,又如何能在大
人面前玩得了什么花样?”
听上去就像是罗生门。关于那个徐仕,赵钧和华总管讲的两个
笔事大相径庭的故事,总有一个人在说谎。
如果是华总管在说谎,那他不过是编个故事来骗取自己的信任
。
华总管想刺杀将军是毋庸置疑的,但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刺杀
将军?意图何在?如果他真的这般狡诈,那就一定另有隐情。
天晓得这个华总管还会使用什么样的法子来对付自己。
华总管得逞了,赵钧死了,他苏宇又会落到如何一番危险的境
地?
这一切,都不由得让人不防。
某一日,苏宇乘车出游时,特地来到杜若府上。背着护卫们,
央着神医为他配一味彻底解毒的解葯。杜若笑语盈盈,把了脉
,说句“苏兄按时吃葯,应该不碍事。”其他的就没有再问,
只说,还得等三日,解葯自可奉上。
果然,第三日,苏宇乘车在街上遇另一个白衣童子拦截。童子
奉上一小小锦盒,只说我家主人一点心意,有大补之功效,苏
鲍子切莫推辞。
苏宇接过锦盒,当着护卫们的面打开,里面是一枚鸽蛋大小的
葯丸,色泽暗黄,看上去着实不起眼。
苏宇叹道:“杜兄大恩,苏某感激不尽,然恐无以为报,内心
深处,委实难安。”
白衣童子弯腰道:“我家主人常说,苏公子风采人品,世所罕
见,恨不早早相识。为友人出力,那是理所应当。公子切莫多
虑。”
如果是别人家僮仆,苏宇总得封个厚厚的赏银。只是这童子年
纪尚幼,玉雪可爱中又另有一种清灵之气。赏银钱惟恐亵渎。
也只有看着对方直起腰转身,蹦蹦跳跳地去了。
现在自己的境况,自顾不暇。人家的恩情,也只有来日瞅机会
再报了。
杜若又送苏宇葯丸的事情当然瞒不过赵钧的耳目。等赵钧召苏
宇侍寝之时,那枚葯丸,就被府中下人拿去郎中那里偷偷的检
查了。杜若当初配制葯丸时当然防了这一手,那些个平凡医生
哪是神医的对手?检查半天,结果仍然是“大补,延年益寿”
之功效。
于是赵钧不再追究。苏宇也佯装不知,把葯丸仔细收好。
一山洞内,火把高照。两排蒙面黑衣人靠石壁站着,无人出声
,当真是一片死寂。
山洞中央,华总管一动不动站着,就像一座石雕。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一个转角处。
终于,脚步声,一群蒙面黑衣人簇拥着当中一神秘人走出。黑
色的大氅与风帽,还有黑色的面巾将神秘人从头到脚捂得严严
实实。掩饰了真面目,却掩饰不住那与生俱来的高贵气派。
华总管向前踏出一步,又忍住了,死死盯着高高在上的神秘人
,欲言又止。
较高的地势上摆放着一太师椅,神秘人在随从的簇拥下坐了,
抬起头,笑道:“华老头,你倒是来得准时。”
华总管声音c。微微地发颤:“不知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现在”
神秘人一摆手。华总管马上止了声。轰隆隆一声震天响,从天
而降一个大铁笼子重重地落在了华总管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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