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等,也只能给人家做陪
衬当看客。
霞飞楼的云老板亲自站在门口迎接客人,打了无数个揖,说了
无数句大同小异的恭维话。脸上早就笑成了一朵花儿。心想这
自称来自西域的“雏儿”还真是天上掉下来的金凤凰,只一个
侧影教人绘了图,流传出去,就轰动了整个帝都。这不“雏
儿”说今天见客,立马就吸引过来全城的权贵。
以“雏儿”的姿容,今晚让各位大人们来个竞价,绝对能卖个
好价钱。说不定运气好了,只一晚的梳栊钱,就够得上霞飞楼
一年的开支了。
想到此处,云老板更是笑眯眯了眼。突然楼外人声鼎沸,所有
人都看着一个方向。云老板更是唬得一个激灵,赶紧跑上前,
对着伸足踏在下人背上缓慢下车的彦王又是打揖又是媚笑:“贵客登门,让小楼蓬蔽生辉。我的王爷,您这样的贵客都能
来赏脸,霞飞楼的面子,可是天大了去了。”
彦王微微一笑不作答,一抬头,看见对面旋风般的一骑,低下
头,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笑容。
云老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当下张大嘴巴。一迭声地喊着:“
赵赵大人,您您可真是稀客。”
赵钧骑着他那天下闻名的白蹄乌,黑旋风一般的席卷至门口,
翻身下马,随手把手中坐骑缰绳递给胁肩谄笑奔来的云老板,
只吩咐一句:“把马给我看好了。”
云老板小心翼翼拉着缰绳,赶紧答是:“赵大人的白蹄乌,可
是马中的贵客,小的自当用心侍候。”
亲自牵着马,一路小跑地奔进了马房。
赵钧抱个拳:“王爷别来无恙。”
彦王微微欠身还礼:“将军别来无恙。”
两人转身,却是同时往里进。
走至门口,两人同时停下脚步。
赵钧笑道:“这个新来的孩子,听说是少见的绝色。连王爷都
动了雅兴。”
彦王微笑着:“汉阳侯的公子,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了,如今
在将军府上,想是侍奉得不够好,才让将军动了如此雅兴来此
。”
赵钧:“只是不知今晚,这个新来的孩子,花落谁家?”
彦王打个哈哈:“风尘中人,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钱字。竞价拍
卖,人和玩物说到底不过一个样。除非遇到风尘中的异人,偏
偏视金钱如粪土,一心一意跟着看上的人,那就不是一个钱字
所能左右得了的。”
赵钧:“王爷请。”
彦王:“将军请。”
两人一边客气地相互谦让,一边率着各自的随从,同时把脚迈
入门。
一楼大厅人声嘈杂,满满当当摆了百十套桌椅。围着中心一方
斑台,台上空无一人。紧挨着高台,左右两边两套紫檀桌椅,
分别坐着彦王元湛与将军赵钧。
两位贵客,各有四名粉妆玉琢的小相公斟茶、捶背、捏腿,侍
候得无微不至。至于其他大小客人,远远地在后,也只能有霞
飞楼数量有限的堂倌相公们跑上跑下的轮番侍候。
几乎所有人都伸长脖子等待着,等待着新人的华丽登场。
当然,将军和彦王身后的大小权贵,心里都清楚今天自己只能
轮为看客。朝中文武,文官以彦王为首,武官以将军为首。今
晚那位“绝代风华”的初夜权,势必成为两位大人物的一场较
量。
人只有一个,可两位大人却是谁也得罪不得。只要新来的孩子
苞了其中一位,霞飞楼自然会有说不尽的好处;可要是另一位
心眼一小,迁怒他人,这小小的相公堂子,可就是吃不了兜着
走。
云老板左思右想,不由得又是欢快又是担忧,远远地躲在柱子
后面,连连叹气。
新人的架子看样子比在座的各位官老爷都大。让大家足足等了
一个时辰这才神秘现身。
藕合色的纱衫,又暴露出一大片肩膀,洁白如玉。一张脸又用
面纱遮掩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真正是勾魂摄魄,定定地往台
下一溜,满座里鸦雀无声。权贵们呆了又呆,都觉得这台上的
佳人是在看着自己。
长长的水袖伸展开来,舞姿分外妖娆,比帝都最出名的舞伎,
都多了几分妖气。看得人眼花缭乱。
台下众位倒有一多半张大嘴巴,险些连口水都流了出来。
一曲舞毕,新人欠身,左右行礼:“小人锦秀,见过赵大人,王爷。”
说着,把个勾魂摄魄的眼睛又是左右一瞅。看得将军都不由得
呆了一呆,连彦王都禁不住心头一跳。
这个新来的锦秀,姑且不论相貌如何。举手投足之间,说不尽
的风情;一双眼睛,更是妖媚无限。
只这一份妖娆魅惑,别说堂子里的相公们了,只怕把帝都内外
的上中下女子都一概比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重要男配华丽登场。这个锦秀,可是跟苏宇的
必系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