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都是一对懒人,老板娘只看着自己的丈夫,别的什么事她都不去做;老板也看着老板娘,只要他老婆不在,他就会想方设法地讨好山月和她们女孩子。
姑娘大了,自然有警觉。那花老板的言行山月早就看在眼睛里,只是不能说。她尽量地避开老板的目光,也很少和他说话,只是不得不找他时,山月还要正着面孔和他说几句话。
有一天上午,饭店刚开门,老板见别人还没到班上,他就让山月给他倒杯茶,他起早是从不喝茶的,实际就是想接触山月一下。山月给他端过茶,他眼睛发蓝地用手摸山月的手一下。山月郑重地说:“老板不要这样,你再放肆,我就告诉你老婆,让你不得安宁。”那老板嘻笑着说:“你就不怕让你回家?”“这个你说的不算,我听你老婆的。”山月回答得很干脆,就像她是主人一样。老板自觉没趣,只好做罢。他又不敢辞了山月,像山月这人手是他饭店所需的,也是难找的。
可是没多久,山月的明明姐不见了。几乎是同时,山月那个花老板也没了。老板娘在街上吵骂着,骂得那么难听,那么不能让人说出口。老板娘一口咬定是明明勾走了自己的丈夫,还带走了三万元现金,她不是在哭自己的丈夫,她是在哭那三万元钱。
从此,山月就成了不是老板的老板,饭店照样开着,一切都是山月说得算,老板娘有时候一天都不来一次。山月是好女孩子啊!那饭店的生意越做越好,比原来好多了,老板娘索性叫山月亲妹妹,她来个大撒手不管了,她天天连饭店来都不来了。山月按照自己的想法,每天下来都要告诉老板娘一下天天的帐目。可老板娘偏要她十天说一次,她心烦,她心里不好受,她把一切都让山月管了,就连她家的水电费和日常支出,都是山月给她办。
到了年底,老板娘和山月说:“我们这样吧!我呢!又不能亲自管饭店,你管得比姐好,你管姐又放心。我们来个全包吧?就是我每年收益三万元左右,我只要这三万了,余下的都是妹妹的。”山月想了想说:“如果是这样也可以,我也有个奔头,感谢姐姐对我好了。不过我们要写在纸上好。”
于是,这山月真的老板了。
山月自己好好地静静地想了几天,过了年后正月十五,山月的生意重新开张了。
山月增加了山野菜的特色,又增加了粗粮细做特色,把原来闲置的屋子收拾一下,营业面积扩大了一倍多。山月的生意好了,比原来更兴旺了,那店名也改成山月餐馆,还登了电视广告呢!一时间,山月的生意兴旺起来了。
一天下午,一个大胡子的三十来岁的男人来到了山月的饭店。他只要了两个菜,要了一瓶白酒,在一个角落里自斟自饮着,还不时地抽着浓浓的烟。眼看一瓶酒要喝没了,他非再要一瓶酒。服务员不敢再让他喝了,可是无论如何劝他也不听,最后只好找山月这个老板了来解围。
山月来了,她看出了这人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的,只是一时想不出来了。也是这人衣衫褴褛,头发和脸好像很多天都没洗过,那胡子足有一寸长,就像深山老林里的土匪一样。他不住地要服务员给他拿白酒,那声音却很洪亮,像敲钟声一样清脆。他在摔碗了,再不拿酒他说他就要掀翻山月餐馆的桌子,他正要向山月发火,在他抬头看山月那一瞬间,他似呼想起了什么?他突然停止了一切,拿着他的那个破包匆匆忙忙地起身溜走了。
山月也看出来了,这个人就是她心中的那个大山哥。她没有去挡她走,她只是在他的后边跟着他,跟他到了一个楼房下的一个台阶下边,山月叫住了大山哥。原来,大山被他的媳妇骗了,她带走了大山的全部积蓄和房产,本来那房产也不是大山的东西。大山从此消沉了,他对一切都淡漠了,万念惧灰,只想饮酒自残,直至今日不得不流浪街头。
山月的泪流出来了,她是那样为大山哥伤心,她要帮他,她让他在自己的饭店帮忙。
饭店的生意更好了,山月也成了大忙人。山月让大山回老家发动人们去山里采野菜,她高于市场价收购。那是些城里人没见过的野菜,大山小的时候最能挖那些野菜了。几个月后,去了老板娘的三万元钱,山月已经有了自己相当数量的钱。
山月和大山计划成立更大的山月公司,近期开发自己村里的山泉水。经过检验,定为经过过滤和深加工就可以饮用,这山泉水含有丰富的矿物质,很有发展前途呢!
在春季的农展会上,山月的公司和一个南方客商签订了合同,共同开发“山月泉水”大山是第一任厂长。
望着那向上涌流的山泉水,山月她细地研看着。她想起了小的时候她喝这泉水的情景,想起了大山哥背扶她的情景,山月的眼泪又一次地流出来了,那泪滴掉进了山泉水里,泛起了一个个小小的泪水花花,那花儿是那样的绚丽多彩,那花儿分明是一朵朵山泉花。
一双蝴蝶儿翩翩飞来,它们在山泉水的上边缠缠绵绵地飞舞着,山月看清了,那双蝴蝶儿就是她小时候看到的那双蝴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