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大学的门,这些曾在高中阶段拼命冲刺的学子们,多年紧张的心情一下就放松了,五湖四海的年青人聚在一起,南腔北调的话儿掺杂在一起,大家一同笑啊,乐啊,玩啊,就像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鸟,从此自由了。
就说我这个来自广东的学生说话的口音吧,自己认为是非常标准的一口普通话,同宿舍的四个东北学生老是笑话我,不就是同住的222号宿舍好像说成“爱爱爱号”了吗?有什么好笑的呢?我还笑你们把人说成“银”把哪里说成“哪旮瘩“呢?不过令我欣慰的是,这几位“东北虎”全是“短粗胖”的个头,在我182厘米的大个子面前,可是显得矮小了。
同班的那个家住沈阳的姑娘马小蕾,女孩子长得真是太靓了,175厘米的高个子,一说话脸上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儿,足能装满两碗矿泉水。可是,我俩第一次见面,就弄出了一个天大笑话。
在北京火车站接新同学的大巴车里,我和马小蕾在同一座椅上坐着,互相都不认识。初秋的北京天气还很热,刚上大巴的我,身上出了很多汗,由于鞋闷脚难受,我把鞋子脱下来放在脚边,也有别的同学和我一样脱了鞋。到了北京一切都是新鲜的,可是一切也是陌生的,大巴开动了,我望着窗外这个令我多年神往的祖国首都,心情格外的爽啊!突然司机一急刹车,一只鞋子跑到了我脚下边的人行过道上,我对着马小蕾说:“是你的孩子吧?”她不答。我又问第二句,她也不作声。我用手拍了一下她肩膀,大声说:“喂!是你的孩子吧?你听见了哇?”这下她真的听到了,她何止听到了?紧接着她回敬我的是一记清脆的耳光。我被打得莫名其妙?一个老师走过来告诉马小蕾,南方人叫鞋为“孩子”孩子叫娃。这个马小蕾的脸顿时红红的,不好意思地向我点点头算是抱歉,我也领教了这位东北姑娘的利害。那时心想,一辈子谁要娶了这位姑奶奶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让我没想到的,我和这个马小蕾后来竟然是同一个班的同学,在同学们见面会上,她第一个自我介绍说:“我叫马小蕾,千里马的马,花蕾的蕾,她还故意说是东北那旮瘩的人。”接着我说:“我叫朱大业,是朱元璋的朱,事业的业,二十二岁。”我说完,很多同学都笑得不行了,我知道,大家在笑我才说过的二十二岁是“爱死爱睡”呢,那个马小蕾竟笑得冒出了两个大个的鼻涕泡,她的冒泡更让同学们笑出了眼泪。
一次上外语课,我突然得了阑尾炎病,肚子疼得要命,忍不住叫喊娘。同学们还在吃惊愣时儿的时候,马小蕾却拉着我的胳膊背起就走,同学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我送进附近一家医院。马小蕾自然是指挥一切的将军,然而,慌乱中她却把我抬进了妇产科的病房,一个护士奶奶的严历地训斥大家,真令我们哭笑不得。
我的阑尾切除了,在住院的日子里,常有同学来看我,同宿舍的几个哥们轮流值班看护着。马小蕾看我的时候,他别出心栽地拿来几朵喇叭式的小野花,那些小野花的形状,极像她脸上的那两个小酒窝儿,美丽漂亮极了。我把喇叭花儿放在嘴唇上吻一下,她坏笑说我在“粘花惹草”而且是粘的野花儿。
马小蕾说话很有趣,有她在,我郁闷的心情就没了。她告诉我:“在中学时,上课前老师要点学生名,当老师点到一个叫白肚皮的同学时没有人应声,叫到第二遍也没人应声,当叫第三遍时,一个同学不好意思地站起来说,老师我不叫白肚皮,我叫白月坡。”
一次我们到郊外爬山游玩,我拿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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