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要和她结婚。”
很慢很慢地,一字一句。我愕然抬起头来看他,他的父亲也是。
“宁至!”我听到他父亲急促的呼吸声,我看到他修长的身影,就站在我的身侧。脸上的笑容疏淡,神情温和坚定,微笑着恭谨却又执着地隐忍。
傻瓜,傻瓜。这样为我,值得么?
有没有什么是可以长久的?阿ken,你对我能不能长久?待过了这一刻,你愿意为我生为我死的那一刻,时日已过,热情就会被渐渐磨灭吧?所有曾有过的心事都会被岁月磨白,然后一点一滴都不会剩下。
会不会这样?是不是终究还是会这样。
更何况,你现在能为我生、为我死?
我可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奢望。
原来,我终究还是这么胆小的一个人。
没有办法去相信、相信那根本就不现实的长长久久我只是害怕,害怕当我投入了一切,而结局却只能是别离。没有办法承受那样的失去,所以我选择不相信。因为这样就永远都不会有失望。
据说蜗牛的反应能力极好,所以才能在每次预感到危险来临之前就迅速地将自己好好地在壳里掩藏起来。
这样多好。
也许我的前世就是一只蜗牛,所以今生我也只能躲在自己小小的壳里,在阴暗潮湿地地方战战兢兢地生活。换一个环境。太冷或者太热,都会死去。
让我走吧,阿ken。
就让我这样独自安全地生活,再也不要打扰彼此。
你这样为我,不止一次,我已经够了。
足够。
我回到了伦敦。离开的那夜正是元宵节,漫天的烟花绚烂夺目。爱情总是可以绽放得很美,美丽到极至。然后再逐渐消逝。
我很幸运,因为我看到过它华美的绽放。而之后的渐渐沉寂,我选择转身离去,不再想起。
阿ken,原谅我就这样离开你。
我只是害怕。
本来就是生活在冰冷世界里的人,假若经受过了温暖,怎么可以忍受得了继续冰冷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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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川的案子在行进中。张律师和薇安为了他倾尽全力地奔忙。明淑地手术也定在今天,一大早以深和以馨就赶往医院。张孜然也已经来到,看到她们俩有些意外。
“我记得跟你们说过是在九点多。”他说。
“我知道。”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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