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以深去上班,秘书丽心看到了她便微笑:“波士,昨晚没休息好么?”
她到办公室照镜子,才发现自己顶着两个好大的黑眼圈。忍不住摇头失声笑了起来。
快下班的时候接到电话,是以馨打来的:“张医生说妈妈下礼拜可以动手术。”
“我知道了。”她说。“一切听从张医生的安排,二姐。”
“好的。”以馨说“启征今天来看过妈妈,他说明天还要去美国。以深,最近他怎么常常不在家,你们俩还好吧?”
她微笑:“还好啊。”
应该——没有什么不好吧。
他对她还算客气,毕竟,他还去医院看望她的母亲。外人看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应该还算恩爱吧。
下班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没有打电话给司机。自己一个人从后门走出去搭公车。
已经记不得多少年没有搭过公车。大学的时候倒是常常坐。那时候每当心情不好,总是喜欢独自坐上公车从城市的这头转到那头,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看着街道上人流穿梭而过,街灯依次亮起,天色渐渐黯淡,楼层鳞次栉比。很凌乱的环境里,可以什么都想,又可以什么都不想。
她坐了很长时间的环线,又在公园啃了一杯冰淇淋。坐在那里看小孩子在妈妈的牵引下跌跌撞撞地学习走路,还有很平凡地白发老人们相互搀扶着走过。家常的样子,却有她无法体会到的温馨。
周五美资银行的董事请吃饭,以深从餐厅出来后便径直往贵宾专用电梯走去,刚欲扬手按门铃,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她回头,看到张永新站在身旁。正微笑地看着她。
“江太太,好久不见。”
“张先生。”她笑“想不到在这里碰见你。”
他扯着嘴角淡淡一笑:“请进。”
两个人站在电梯里,彼此都是无语。过了一刻他才说:“听说江太太新任首席秘书是贺明安小姐。”
“是。”她点头。
“贺小姐的确是个人才。”他微笑。
“张先生也与她相熟?”
“之前贺小姐曾在某集团任经理一职,主管行政及法律事务,我与她打过几次交道。”他笑笑“当时贺小姐也是公司高层,为人十分精干。”
她明了他言下之意。不禁轻声微笑:“小贺愿屈居赵氏秘书,我亦甚感惶恐。倒是日日生怕庙宇狭小,留不住大神在此。”
他礼貌地默默一笑:“江太太谦虚了,坊间人等谁不知赵氏声望,更兼如今在江太太掌门下风生水起,前途更是无可限量。”
两个人似是随意地一阵闲聊,到了楼下,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道:“后天有一个聚会,不知江太太可否赏面光临?”
“因了前次的投资计划,这次请了许多相关人士,当中亦有本城一些朋友。假若江太太方便地话,倒是希望你也能够过来。”他向她解释。
她想了一想:“我倒是需要回去问问秘书,行程的事情素来是她们在安排。”她朝他抱歉地微笑。“抱歉。”
他宽容地点头:“应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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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不再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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