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神来。他的妹妹启衡,可不就是在smith念书?这么一想,脸倒情不自禁地红了起来。他倒好意思看着她笑,怄得她哭笑不得。
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会这样的心血来潮。半夜拖着她飞到东北角,只为了见他最疼爱的妹妹一面。
启衡却似乎对他这样的习性早已见怪不怪。两个人单独坐在一起的时候她还笑咪咪地看着以深:“二度蜜月?”
“才没有。”以深脸红。
她笑:“你和大哥很配。”
她倒跟听到了怎样的笑话似的,差点把水喷了出来:“配?我跟他配?启衡——”想了想,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才没有长得象他那样好看。”
“可是他爱你,这不就够了么?”
“爱我?”她又是无端端吓了一跳。
“嗯。”启衡点头“大哥身边换过那么多女人,可是从没见他这么专程带一个人来给我看过。”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美丽而坦率“而且,肯为一个女人倒咖啡拿杯子,这样的糗事,我大哥可是从来都没有做过。”
她的眼睛很亮,她跟江启征真的是相似的:“我大哥这个人,别看他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可是一旦认真起来,那就是一辈子的事了。”她微笑起来“大嫂,你们一定会幸福的。”
她只是愕然。却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处又有隐隐的疼痛。来去反复的,不明了是什么滋味。
就象小时候吃的那一味中药,苦倒不苦,然而那样微弱的甜,却还是让人有生生的心悸,贪恋着、又畏惧着。
明明知道良药苦口,却还是希望——至少、能够有那么一点点的甜蜜轻松。
即便是奢侈也好。
奢望也罢。
窗外的树木郁郁葱葱,两个人回到房间里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的时候,她还觉得象在梦游。他的声音在耳边飘啊飘的,那样清晰,却又不真实。
过了很久她才听清他在问她:“你在哪里念的大学?”
“mount-holyoke-college。”
也是在massachusetts,这个美丽的港湾洲。现在想起来,却莫名其妙地心酸,也许,是为了那许多个夏日里,那许多场寂寞独自的网游。
公寓外面的树荫下,花朵散发着清新的香气,偶尔有人经过的时候,会说着轻微低声的俚语,谈笑的声音。夏末的阳光从窗口处映射进来,有舒缓的幸福。
当时还有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自己一个人,却也是幸福的。
而如今,那个人近在咫尺,却为什么会觉得这样无力的心痛?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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