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以深一时想不起该怎么回答。
他的目光凝视前方,好像忽然有了一个主意似的,停下车来了个急转弯。“喂,我们要去哪里?”以深问。
“去了你就知道。”他轻描淡写。
他带她去了一家咖啡馆。咖啡馆的规模不大,地处僻静,落地窗旁零落的放着几张桌子,上面有各色各样的书。旁边是十分给人诱惑的沙发,酒红色的组套感觉惬意又温暖。吓人的是地毯用的是手工织造的波斯丝毯,房间的一角还有壁炉,上面摆着纯白的烛台。
“你确定这里是咖啡馆吗?”以深皱着眉头“我打赌老板肯定会亏本。”瞧这样的人影寂寥,可见主人必定是个只会穷想象追求虚空浪漫情调的呆头书生。
不过以深私底下还是对这里温馨的居家氛围打了个满分,只是颇有些遗憾生意冷清而已。
“人少有人少的好处。”启征微笑地答“这个地方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来的。”他站起身来,问她:“想看什么电影?”
她愕然“这里么?”
他耸肩微笑:“是。”
后来她点了“gonewiththewind”漫长的三个小时,柔软宽大的沙发舒服得她直想陷落进去,两个人窝在里面,面前的桌子上堆满了薯片和甜点。
正是因为人少,所以她才可以毫无顾忌地欢笑和落泪。费雯丽那时候还年轻,美若天仙,世界上第一部彩色影片盛大得名副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依然能让人感受到那种深情和心悸。
“you’re–throwing-away-happiness-with-波th-hands。-and-reaching–out-for-something–that-wil-lnever-make-you-happy。”
“whatever-comes,-i-will-love-you,-just-as–i-do-now。-until–i-die。”
到最后,scarlett说:“home。-i’ll-go-home。-andi’ll-think-of-some-way-to-get-him-back。-after-all,-to摸rrow-is-another-day。”
回家是不是当每个人受伤、最脆弱的时刻,家园都是那个最后的港湾?无论如何,只要回到了家,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
激昂的音乐响起,她忍不住再次微笑着落泪。她想她说的对,这间咖啡馆真是人迹罕至,三个小时过去,依然空荡荡的唯剩她和江启征两个人。
“我小时候曾经和爸爸一起看过这本片子,”她含笑低语“瞒着妈妈偷偷跑去影院看。我那时候身体不好,老是生病,妈妈总不许我去人多的地方。”
她回头看他“两个人明明相爱,为什么最后偏偏却到了这样的结局?”
她问他:“江启征,你爱过别人吗?”
落地玻璃窗上有轻薄的雾气,仿佛蓝湖上空那漫天氤氲的轻曼温柔。
他们彼此凝视互望,眼底有对方轻淡的影子,微笑着怅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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