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较之下,还是显得朴素了些,反正在眸儿的眼里看来,她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宫人而已,或许还是新进宫地。
眸儿自恃是太后,当时地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根本就没打算道歉认错,反而认定是平昭池误了她地事儿,爬起来之后嘴里骂骂咧咧的指责平昭池不长眼睛,不知道让路。
平昭池的性子尽管谦良温和,却还从未被人如此辱骂过,更何况错不在她,她的胳膊手肘还被摔破皮了呢,疼痛和委屈之下,平昭池倔强地反唇相讥,结果终于导致战火升级。
要不是后来迟迟不见眸儿带回太后所需之物,知芸也不会出来一看究竟,也幸亏知芸的及时赶到,才制止和避免了更难堪的场景,知芸进宫好多年了,比眸儿和太子都要大些,但凡宫人都要认她这个姐姐三分薄面的,知芸一瞧情形,辨认出平昭池乃是内阁学士的千金,当即就狠狠数落了眸儿一顿,眸儿唏哩哗啦哭了一通鼻子之后,终于老老实实认了错。
可是,平昭池最狼狈最窘迫的情形,为何就那么巧让太子全看在眼里去了呢?平昭池悔得差点没撞墙,要是知道太子也会经过御花园,她再痛再委屈,也就任由眸儿骂了,斗个什么气哦。
如今太后提起旧年的太子,现在的皇上,还提及婚事,平昭池紧张得都快晕过去,运气一贯很烂的自己竟等来这样的好事,喜从天降?不会是自己做梦吧?
平昭池悄悄拿指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哟,痛”不是做梦,难道是老天爷可怜自己数年来,妄自单相思于闺中,终于要让自己如愿以偿了么?
平昭池其实恨不得立即跳起来满口答应“愿意,愿意,我愿意!”奈何礼数之阻,仪德之缚,她吭哧了半天,才涨红了脸微微点了一下头。
舒太后喜道“这就对了嘛,你这么一点头,哀家心里就有了底,丫头你放心,你的心愿,哀家一定竭力促成,哀家现在也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了,只巴望有个贤德的皇后帮哀家一起管理后宫,池儿,你会帮哀家的,对不对?”
平昭池又是轻轻的一点头。
“不过,有些丑话哀家可要说在前头,也算是给你提个醒儿,你听了只管记在肚里就是,啊?”
“求太后赐教!”平昭池还未从羞涩中回过神来,声音比蚊子响不了多少。
“你也晓得,皇上当太子的时候被谪庶南荒,先皇去世之际才赶回来,这些年他一个人在那偏远之地,吃了不少的苦,又少有享受普通孩子承欢父母膝下的快乐,所以性子有时候是执拗了些,而且如今长大成人,又当上了一国之君,就是哀家的话,他也未必肯听的,可越是如此,也就越需要咱们多加体贴,细心关怀不是?”
“是啊,皇上在外一定经历了不少不可想象的困难”平昭池醒悟过来舒太后是在教她如何跟皇上相处,忙收回心猿意马,静心听舒太后的指点。
“那是当然,皇上经历过什么,咱是不可能全知道的,有一些人或事难免对皇上造成了较大的影响,这也是一时半会儿改变不了的,唯一,咱们要是用一颗女人的心去帮皇上,皇上就必定会感念到,池儿,哀家这话的意思就是,你和皇上从未真正相处过,想要尽快让皇上接受你,恐怕就得你自己多琢磨琢磨该怎么相处,该怎么用情了!”
“这”平昭池茫然地看着太后,她刚才还以为只要太后一句话就水到渠成了,原来不是。
舒太后端起茶盏来润了下口舌,接着解释道“哀家能帮你的,毕竟只是表面功夫,皇上若还小,又或者他不是皇上,那哀家的话,即使强迫他,他也得听,可他偏又是执掌一国的天子,打不得骂不得,只能顺毛摸,让他自己心甘情愿才行,不过池儿,哀家对你还是蛮有信心,以你的才德温婉,只要略加心思,不愁笼络不住皇上,把这内在的功夫做好了,你和皇上的姻缘也才能合和美满天长地久啊,你说是不是?”
“多谢太后教诲,昭池一定尽力!”
“嗯,乖孩子,合该你运气好,哀家正愁没机会让你和皇上见面呢,皇上就发起水痘来,唉,不幸中的万幸,哀家知道你数年前已经发过啦,不会再被传染,这不就能到皇上身边探视去了么,最好再亲自给皇上端茶送水什么的,尽心陪伴和服侍着,病中的皇上还能不对你心怀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