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大哥,你脑子混了,就那么一根参须子,也值得你花几百两银子买,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多银子呢?”
方把头白了方婶一眼,沉声说道:“你懂
这须子也顶整棵三四百年的参值钱了,这买卖我不赔是损了我毕生的积蓄,这须子我也是要拿下的,这别哥是当真的好命,竟让他得了这么多宝贝去。”
方婶被方把头这一顿训斥,倒也默了声,她明白方把头的能耐,看来这别哥当真是来了厚福了。
衔女本来是想听听这兄妹二人出门在呢喃些什么的,可这当口段田氏却了病,又吼又叫、寻死觅活的,吓坏了别哥。
衔女哪里还有心思去探听别人的谈话,只是快的靠前,在别哥没注意的当口,飞快的伸出了双手按上了段田氏的太阳**,随即暗自用力,没多大一会段田氏便稳定了下来,脸色一瞬间便好看了许多,可衔女却是虚汗直流了。
别哥只顾着安抚段田氏,却是没看见衔女的动作,这会儿段田氏稳定了下来,别哥只当她是要好了,眼中盛满了不解,待看见了段田氏嘴角的微笑,心头才安稳了,多少年了,他未曾见过段田氏脸上露出笑容来,觉得上天真是宽带了他,这些日子所生的事情,曾经在她梦中都是不敢想的。
还未等老郎中药的当口,方把头已经带着一百两银子回来了,身后跟着放把头的妻子,他家中也就存了这么一百两,这会方把头要全部拿出来买根须子,这方李氏怎能不跟来瞧瞧的。
别哥瞧着这银子,喜上眉自不必说,这参须得来的容易,别哥倒也不那么的重视,不过原本他是打算送方把头两根的,既然这东西这么值钱,他心中却是有了盘算,也不准备送了,只要方把头瞧上了哪颗,他不说旁的便是了。
方李氏对参少也有些研究的,可她是看不出那参哪里值钱,遂不再多看,她很少来这个小姑子家,李家和她家是有些差距的,虽然方家住的房子不见气派,可银子是真的有的,方把头那年独自挖回来一棵二百年的大参,一下子便卖了五百两银子,当然这事村子里没几个知道的,前几十年也有过这样的事情,不过那人却是不懂的。
大概有二三十年了,那次有一个十岁左右的把头,也不知道算不算得幸运,上山挖了一棵一棵三百左右的参,也是卖了些银子的,这人心浮气躁,并没有压下事来,这事在村里只一个下午的功夫便传开了,也就是在他得了银子的那个晚上,他家老少十三口,一个活得都没留下,自然,那几百两银子也不翼而飞了,这事惊动了官府,在村子里调查了整整两个月,最后得出了结论,是那把头卖参回转的时候,被附近的流匪瞧见了,这才丧了满门的命去,不过长白山脚下的小村子里自那之后,谁家得了大货,都不会张扬的,就算是一群放山的人一同得了个大货,也不会告知旁人,漏财遭灾的事情,谁心中会不害怕。
方把头得了那参之后,这子与平素没什么区别,旁人也不会怀疑,况且每年到了放山的时候,他也不会计较辛苦,依然跟着进山,这谁又能想到他是有钱的。
当,让他一把拿出五百两,那也是有可能的,不过这便显出了他的财来了,谁都想省着些的,他在家中留了一百两,在后山中还埋着余下的几百两,这事,他是不会让旁人知道了去的,不过这参须,他是一定要得到手的,别哥不识货,他看在他年岁轻,也不太跟他压价钱,放山人该有的道德底线,他是有的。
只是这别哥年岁实在的轻,这财不外露大概是不懂的,这全是自家的人到还好说,如是被外人知道了去,就不知道这别哥是好运还是歹命了,想到这里,方把头挑好了其中一根看上去似乎要生出卢头的参须子,别哥也不与他计较,方把头知道自己这次是赚到了,单单就这参须若是拿到京城去卖,五百两是不成问题的。
方把头笑了,小心的用红布包把那参须包好掖进了怀里去,随后跟别哥如是说道:“别哥,你可懂得财不外露的道理?”
别哥心下一惊,他也在这村子里生活了好久了,那样的故事自然是听说过的,那人只是单单得了几百两银子而已,便遭了那么大的祸事,他现在手中的东西折算下来,大概有几千两,又加之衔女这般漂亮,以前只想着让旁人怎么艳羡了去,现在才想到了这事来,这样想了,别哥方觉得后背泛着寒,惊出一身的冷汗了。幽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