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醒来之时已是第二日的晌午,日上三竿,骄阳似火。我揉着昏沉的太阳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帘,正对上一双关担忧的水眸,我的思想还未反映过来,她就小心的扶着我倚上睡枕“终于醒了?”
“娘娘,您怎么在这?”我的喉咙干涩,说出来的声音都是有气无力。
“今早没见你来伺候,问起南月才知道你宿醉未醒,故前来看看。”她的声音轻柔如水,让我渐渐沉重的心也放下。
我再望望云珠身后的南月,奇怪之余就开口询问“昨夜我怎么回来的?”
“晋南王的侍卫将您送回来的。”她的表情古怪,我心中的疑惑更深,难道我昨夜很失态?努力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却始终无法记起,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又或是酒后乱性?
“雪海,你与晋南王认识?”云珠的眼中也出现了疑虑。
“不是拉,我无意中碰见他后与他喝了两杯。”我丝毫没底气的解释着,这就是贪杯的下场,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了“对了,娘娘您今日可有服药?”我立刻转移着话题。
“一个时辰前已服下,对了,你这个方子还挺管用,连续服了两个月,这疤痕虽依旧可见,却已无隐痛,更没曾经那么骇人。”她欣喜的抚上左颊那快刺目惊心的疤痕。
“娘娘若坚持继续服食此药,所有的隐痛都会消失的。”这个方子正是当年那位神医开给我的药方,虽说是为我重新易了一张脸,但隐于脸下的疤痕却时常隐隐作痛,折磨的我身心俱裂。直到神医研究出一个药方,我持续喝了半年,疼痛根除。所以我就想,虽然云珠的脸受伤多年,但此药方若用在云珠脸上应该也会见效,所以斗胆一试。果不其然,不止她的疼痛消失,就连疤痕上的血黑之色也渐褪,真不愧为天下第一神医所开之方。
“那我脸上的疤痕”她期待着凝视着我。
我轻轻摇头,若此药真能驱除这骇目之痕,当初他就不会为我换脸。她略微有些失望的挎下双肩,不过很快就平复下来,扯出笑容道“你的事办的如何?”
我不说话,只是望望依旧立于其后的南月,南月一对上我的目光,了然的福身道“奴婢去为娘娘准备午膳。”
待南月退下后,我才放下戒备,轻附在她耳边低语“十日后的中秋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