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惟宪也上前细看了画像上的墨迹,蹙眉摇头道:“这些墨迹应该是故意画上去的,否则墨迹大小不可能如此匀称、统一,而且浓淡也是一般。”
展璇暗自点头,她完全认同他的观点,真宗皇帝不可能将一副沾有墨迹的画当作宝贝珍藏,那上头的墨迹定然另有深意。她寻思了一下,回头问道:“副山长,你可曾阅览过其他两幅画作?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副山长摇摇头,道:“老夫未曾阅览过,陈院士,你呢?”
陈院士也摇头道:“先皇的真迹,老夫怎敢随意翻阅?”
展璇轻蹙了下眉头,又问道:“那么案桌上的机关是何人设计?还有门外的铜锁又出自何人之手?”
陈院士答道:“江湖上有个人称锁王的,原名刘易之,他制作的锁除了他自己,无人能打开。除了制锁,他还擅长排布机关暗器,案桌上的机关便是出自他之手。”
“原来是他,难怪我打不开。”展璇会心一笑,她就说这世上怎会有她展璇打不开的锁,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这世上恐怕也只有他制作的锁,她才打不开。
她见也寻不到其他的线索,便将画作重新放回锦盒中,说道:“陈院士,请将机关恢复原样。”
从藏书阁回来后,展璇将这几日发现的线索一一列在纸上,反复思量,试图从中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她想得太过入神,以致于赵惟宪进入她房间,她都不知。
“还在想案情?”赵惟宪突然出声吓到了她,手上的笔一颤,立刻在纸上化开一摊墨迹。
她没好气地朝他瞪眼道:“进女孩子的房间,不需要敲门吗?”
赵惟宪斜眼上下打量着她,调侃道:“你现在像女孩子吗?”
展璇白了他一眼,继续在纸上描画,不愿搭理他。
“明天书院有六艺考核,你该不会怯场吧?”赵惟宪见她不搭理,甚觉无趣,只好采用激将法。
果然,展璇抬起了头,自信满满地说道:“笑话!我展璇文武双全,什么时候怯过场?”
赵惟宪诡异地牵唇一笑,从背后掏出一样东西,摆到她跟前,轻笑道:“那这个呢?”
“啊——”展璇见着眼前之活物,本能地弹起身,惊声尖叫。
他掏出之物不是别的,竟是条活生生的小青蛇,此时正吞吐着猩红的舌头,在向她示威。她一边惊恐地尖叫,一边跳上了床榻,蜷缩到床角上浑身发抖。
小时候有过被蛇咬的经历,所以自此杯弓蛇影,见着蛇她就害怕。
赵惟宪满脸得逞的笑意,舞弄着小青蛇,走近床榻,捉弄她道:“小青,跟姐姐打个招呼。”
“赵惟宪,我恨死你——”展璇一把将棉被丢向他,擦着他的身子跳下床,飞也似地朝门外狂奔而逃。
后面传来赵惟宪一连串的大笑声:“哈哈哈”展璇一路咒骂着他来到藏书阁,远远地看到卢灵儿正与一男子争执。那男子白衣翩跹,身材颀长,背对着她,她看不清那人的容貌,只觉得他的身影十分熟悉。
待她走近时,那白影倏地一闪,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
她目送着白影消失的方向,好奇地上前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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