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丫头!你少在这里绕弯子了,老夫人可没有空听你说茶叶来自哪一年哪一季,你如此做,不过是拖延时辰罢了。”二夫人见冷了场,自然是不甘心的跳出来表现一番。
“那二夫人现在急于代替老夫人断案又算什么?你说满月是在拖延时辰,那么二夫人算不算是草率了结呢!”
二夫人话音刚落,门口的珍珠帘子就被从外挑了起来,环佩叮咚,一抹烟霞色身影翩然走进房间,令狐泉沉稳出声,旋即缓缓走进房间。
就是林东合见了令狐泉也要欠身示意。
令狐泉的夫君虽是王爷,却是林东合的叔叔辈,又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功勋王爷,所以令狐泉也算是林东合的长辈。
只是老夫人却有些看不下去。
“你不在自己的院子休息,跑来这里做什么?”老夫人一开口便没什么好语气。
令狐泉早就习惯了老夫人偏袒二房,可老夫人偏袒归偏袒,平时多给二房好处也就罢了,却不能为了给二房铺路就罔顾无辜,这一点是令狐泉不能容忍的。
况且满月这孩子冰雪聪明,沉稳冷静,若是老夫人善待于她,将来必定是侯府之福。只可惜——
“母亲,女儿也是听闻三殿下来了侯府,特意赶来看看,谁知在门口就听到二夫人指责满月,虽然二夫人不想听满月解释,可我这个做姑姑的倒是很想听听满月丫头有何话说,相信耽误不了各位多少时辰。”
令狐泉说完,抬手示意满月开口,直接堵住了二夫人张开的嘴。
老夫人不满的瞪了令狐泉一眼。
而令狐平雪心底虽然极为不满,面上却是带着对满月的担忧和关心,她既要做给令狐泉看,更要做给林东合看。
满月阖首谢过令狐泉,眸光一转,看向桌上摆放的丝帕,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冰冷嘲讽。
“刚刚二夫人和妹妹都说了,这丝帕的质地是雪蚕丝。其实这种雪蚕丝祖母的确是给过我半匹,不过至今还好生的放在我房间,不曾用过一尺,老夫人可以派人去我房间将雪蚕丝拿过来比对一番,看是不是正好半匹。至于我身上带着的这个荷包,绣工是我的没错,但却不是雪蚕丝,而是普通的白蚕丝,远看与雪蚕丝无异,近观之下自然是比不上雪蚕丝质地轻柔奢华。”
满月说着,从容摘下身上佩戴的荷包放在老夫人和令狐泉面前。
普通蚕丝和雪蚕丝一经比较,效果明显。
老夫人远看也是没能看出区别来,如此近看之下,老夫人想否认都不可能了。
二夫人凑近了一看,脸色顿时红一阵白一阵。
“来人,去满月房里将雪蚕丝拿来看看。”令狐泉沉声开口,亲自派人前去满月的院子。
老夫人和二夫人的人她是信不过了。
“就算这丝帕不是雪蚕丝,可是这绣工——”二夫人趁着空当不甘的反驳满月。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满月冷冷打断。
“二夫人,我还没说完呢!这丝帕的绣工乍一看与满月荷包的确相似,可相似就是相似!永远不是事实!”